“哎呀,簡直是絕配了。”老板娘拍著巴掌,掩口輕笑說:“瞧瞧這顏色,再配上你的皮膚...”
“老人家,你可真是有眼光,這‘二月桃花’料子是現在最時髦的,穿出去保管迷倒一群媳婦……”老板娘越說越起勁。
“是嗎?”瞎子笑的半邊臉都快塌了。
“多少錢一尺?”燕子看瞎子被老板娘侃的快暈了,連忙問。
“瞧瞧這料子……”老板娘原本還在誇,一聽燕子問價,馬上說:“這個布料便宜,隻要20塊錢一尺。”
“20塊一尺?”燕子睜大了眼睛不敢相信,“這還便宜?”
“姑娘,你不能光看價錢,你也得看看料子……”老板娘顯然把燕子當成瞎子的兒媳婦之類的,她說:“孝敬老人家,哪能節省?你瞧瞧這料子,陪上老人家這身板,那真是沒的說……就一個字‘美’。”
燕子心想這做一身衣裳至少要4到5尺布,20塊一尺豈不是要100塊錢才能做起來,這穿人身上還得了,就算是臥龍最高級的店裏,衣服也隻有七八十塊一件,哪有這麼貴的。
“五塊錢一尺。”燕子麵無表情的看著老板娘說。
老板娘一聽連連擺手說:“這價錢你隻能挑別的,這‘二月桃花’絕對買不到。”
燕子一看老板娘拒絕的堅決,連忙又加價說:“10塊,不能再多了。”
老板娘還是搖頭,一副絕對不賣的表情。
“那你說個實價,最少多少?”燕子繼續發揮這幾天的逛街經驗。
“二十塊,這個布料就是這個價錢。”老板娘說:“這個料子就是本店最好的,你聞聞是不是有股桃花香,這裏麵可沁了不少桃花。”
燕子為難的看了瞎子一眼,看來這‘二月桃花’還真的是不講價。
瞎子在一旁聽完燕子講價,見沒什麼效果,他大手一揮說:“給我來五尺。”
“叔,你真買呀?”燕子以為瞎子聽到二十塊錢一尺肯定不會買,誰知道……
“當然買了。”瞎子得意的說:“古人說‘桃花笑春風’你叔可是要煥發第二春了。”
燕子在一旁看的直搖頭,老板娘歡天喜地的量起了尺寸,一邊量一邊誇瞎子慧眼識珠,一眼就看到了本店最好的料子。
很快瞎子手裏提著一個袋子出了衣料店。
等到了外麵燕子才說:“叔,虧了,這料子根本不值那麼多錢,那老板娘一看就是認定你要買,死都不講價。”
瞎子慢悠悠的從懷裏摸出一卷布說:“虧什麼虧?你見過叔什麼時候吃過虧?”
燕子目瞪口呆的看著瞎子變戲法似的,從懷裏摸出一卷料子,還是‘二月春風’這種料子,瞎子說:“這裏得有20尺吧,正好五塊錢一尺。”
“.....”
燕子徹底無語了,一路上都沒敢帶著瞎子進商店,她害怕被人逮著,到時候可丟的是五星村的臉麵,丟的她男人劉小賀的臉麵。
瞎子迎著風,頭上的衝天辮隨風搖曳,臉上綻放著笑容,這料子他可不是給自己準備,是買給隔壁李寡婦的,瞎子發覺自從管理水庫以來,李寡婦對自己越來越好,有時候他開玩笑說葷段子,李寡婦也沒像以前那樣咒他是個老不死的,反而常常笑彎了腰。
所以瞎子就想啊……
....
劉小賀離開鎮委大院後,心裏一陣不知所措,他擔心燕子要是知道美麗跟自己回村,會不會跟自己鬧……
雖然心裏擔心,劉小賀還是不知不覺的走到了水果批發市場的外麵,他心裏隱隱有些期待,他想起那晚和美麗在閣樓的瘋狂。
劉小賀深吸一口氣,踏進了批發市場,剛進市場一股濃烈的腐蝕味道迎麵撲來,很快這股惡心的味道就被各種水果的氣味衝淡。
劉小賀遠遠的看著美麗的鋪子開著門,他的心在一陣陣緊縮。
劉小賀走進美麗的鋪子,見美麗坐在凳子上聽收音機。
劉小賀環顧一下鋪子,發現鋪子裏麵空空的,什麼水果都沒有,忙問:“你不賣水果了?”話剛說完自己又反應過來。
美麗見到劉小賀,一下就從凳子上蹦了起來,說:“所有的水果,這幾天我都低價全部處理掉了。”
劉小賀聽著美麗的話,知道是鐵了心要跟自己回五星村。
“難怪,這幾天沒有見到你人。”劉小賀從美麗手裏拿著收音機放在耳邊聽,他記得上次來這裏玩過這個。
“趕緊幫我上樓收拾東西。”美麗催促著劉小賀。
“額。”劉小賀放下小收音機,往樓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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