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回去?”晏飛很意外。
“我一定要回去!”阮阿傑堅決地說。
“做什麼?”晏飛忍不住問了句。
“為我哥哥報仇!”阮阿傑咬著牙,眼睛裏幾乎燃燒了起來,說的話也是一字一頓,“他被晏飛殺的。”
“晏飛?”晏飛和小君互相看了一眼。
“就是李忠國的女婿晏飛。”阮阿傑冷冷地說,“不殺了他,我誓不為人!”
晏飛才想起自己曾經在叢林裏殺過一個用刺刀,名叫阮大雄的人。原來就是阮阿傑的哥哥。一想到阮大雄,晏飛的心微微一顫,那是一個可怕的對手,如果不是自己突然襲擊,隻怕死去的人已經是自己!而阮阿傑卻以為殺死他哥哥的人是自己的弟弟晏冬。
這個阮阿傑也是一個可怕的對手!
晏飛和小君默默無語,但是晏飛可以感覺小君抓自己的手很用力。晏飛的心微微一動,在她的心中,隻有晏冬,才是唯一。
兩人不再說什麼,跟隨大家一起上了幽靈島,這個島有十幾個平方,海灘上是亂石,中間卻是密林,陰森逼人。
山口木次郎帶著眾人沿海灘邊走,走了幾個小時,山口正雄拿出一個指南針確定了一下方位,說:“應該就是這裏了。”
“是還是不是?”山口木次郎嚴厲地看了他一眼,不滿地問了句。
“是這裏!”山口正雄立刻糾正說。
“這就對了,我要求是準確,而不是大概。”山口木次郎黑著臉說。
山口正雄帶著山本選擇了一個地方讓山口木次郎休息。山口木次郎對阮文基說:“讓你的兄弟們也就地休息吧!盡量離海邊遠一點,還有,要布置崗哨。”
阮文基點點頭,一邊布置下去,人卻沒有動。
山口木次郎仿佛看透了他的心:“阮文基君,你大可以放心,我們現在是合作者,你那麼多的人,難道還怕我們幾個人不成?”
阮文基笑了笑:“我不是害怕,而是我必須對我的兄弟們負責。”
“我也必須對我們的社團負責!”山口木次郎哈哈一笑說。
阮文基轉身離開之後,阮阿傑跟在後麵小聲地問:“教官,我覺得,日本人不可信!”
阮文基一張臉如鐵一般生硬,冰冷。他淡淡地看了一眼阮阿傑,說了句:“我隻相信我們的兄弟,日本人隻是我們發財的工具而已!就現在的形勢,日本人還不能把我們怎麼樣!”
阮阿傑嘴唇動了幾下,想說什麼,卻沒有說出來。
“你想說什麼?”阮文基淡淡地問。
“把他們……”阮阿傑做了一個狠毒的手勢,冷冷地說,“然後,我們帶著那些貨回越南!”
“不行!那些貨太顯眼了,我們回到越南之後怎麼脫手?我認為日本人是有誠意的,隻要他們能帶來一半的錢,也比我們帶這些貨回去的強!”阮文基說。
“我說的是這個意思,既然我們要幹,就幹一票大的,我們可以錢貨兩得……”阮阿傑站在阮文基的身邊,小聲地說了自己的計劃。阮文基的臉微微一動,露出一絲猙獰,良久,他才狠狠地說:“到時候再說。”
晏冬沿著足跡追到海邊,沒有發現阮文基的大隊人馬。在附近也找不到一個人,晏冬可以確定,這些人是上了海島,那麼多的人是怎麼上了島的?
晏冬來不及細想,在海邊的叢林之中找了一根枯木,推下海去,乘著夜色,往海島遊了過去,幾個小時之後,晏冬距離海島已經不遠,他放開了枯木,悄無聲息地遊到岸邊。上岸之後,休息了一下,天就已經微微亮了。
沙灘上有大量人的腳印。
晏冬沿著腳印很快就發現了阮文基的大隊人馬,也發現了李佳浩和幾個日本人。很多人已經在沙灘上尋找些魚蝦螃蟹之類的活物充饑。
這些人都在,他們在這個荒島上就是等潛艇,潛艇沒有來之前,他們一個也不能離開。晏冬放下心來,他躲在島上的草叢之中,隻希望陳中他們能盡快趕來。
沙灘上,晏飛已經從叢林裏拖了一棵枯樹下來,一邊折斷樹枝,一邊問身體微微顫動的小君:“你餓了嗎?”
小君點點頭。
“我給你烤魚吃。”晏飛溫柔地笑了笑,甩掉上衣,跳入海中,幾分鍾之後,他的刺刀上就刺著兩條半尺來長的魚上來。不過在他興高采烈要烤魚的時候,阮阿傑過來冷冷地說:“不能生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