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鍾的激戰,卡瓦裏和山口木次郎眼見大勢已去,回頭就跑。
“追!”晏冬一聲虎吼,人如一道閃電一般追了上去。後麵跟著陳中和王強。
前麵的山口木次郎忽然腳下一滑,人跌在坡上,他雙手抱住頭,從山坡上直滾落到山溝裏。
晏冬追到卡瓦裏身後幾十米,一聲怒喝:“最後一次警告你,放下武器投降,否則,你必死無疑。”
卡瓦裏猶豫了一下,沒有投降。
晏冬再追前了幾步,早把腰上的刺刀拔了出來,刺刀如一道閃電掠了前去,從卡瓦裏的脖子後麵穿了過去。卡瓦裏一聲慘叫,摔倒在地而亡。
王強躍下山溝裏,隻見山口木次郎在地上掙紮,王強完全可以一槍把他打死,但是那不是中國軍人的作風。
“投降吧!”王強冷冷地說。
“你們贏了!”山口木次郎掙紮著站了起來,狼狽不堪,一臉血汙,一雙小眼睛絕望到了極限。
“邪惡始終不能戰勝正義!”王強說。
晏冬、陳中、封平、周濤、葉破等人相繼趕了過來,幾個人距離山口木次郎都隻有幾米遠
“但是我也沒有輸得很徹底……”山口木次郎忽然一聲狂笑,接著他撕開了自己的衣服,隻見他的前胸和後背都捆著炸藥包。
這顯然出乎了大家的意料。
“我身上捆綁的都是最烈性的炸藥,可以把方圓五十米炸平,要死,大家一起死……”山口木次郎根本不給特戰隊員們機會。
也僅僅在這一瞬間。
晏冬發出了一聲吼:“跑!”他的人躍起,如山一般壓了下去,把山口木次郎牢牢地壓在自己的身下。
幾秒鍾之後,一聲巨響,山穀嗚咽。
巨大的氣浪把四散而逃的幾個戰士掀了出去,一分鍾以後,他們都爬了起來,齊聲喊道:“晏冬!”
山口木次郎被炸得粉身碎骨,晏冬也把每一滴血都灑在這片土地上。
兩年之後。
中國,白水河市,烈士陵園。
梅玉和小君帶著晏冬的兒子來祭奠他,梅玉從緬甸回來之後,經過治療,眼睛已經康複,而且升為白水河市刑警隊長。她不願意離開白水河市了。明天才是晏冬犧牲兩周年的日子,但是梅玉和小君總會提前一天來祭奠他。
晏冬一直活在這兩個女人的心中,從來也沒有離開過。
在她們開車上山的時候,看見有一輛車從山上下來,開車的是一個白衣女人,戴著墨鏡,一臉憂鬱。小君感覺這個女人在哪裏見過,隻是一時間想不起來。
擦身而過,那個女人的車轉入一條小道,不見了。
梅玉和小君來到晏冬的墓前,頓時大吃一驚。晏冬的墓前有很多的玫瑰,排成了一個巨大的心形。風一吹過,那些怒放的玫瑰仿佛晏冬跳動的心。
“是她?”兩人立刻想起剛剛下山的白衣女人。
她是誰?
難道她曾經深深地愛過晏冬,或者晏冬也曾經深深地愛過她?
但是這一切都不重要了。
一分鍾的激戰,卡瓦裏和山口木次郎眼見大勢已去,回頭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