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晏清好不容易止了咳,白皙的臉上染著紅暈,但他看她的眸光還是那麼亮。謝初芙就聽到他說:“嘴裏還有藥味,不好親你。”
她想也沒想,一個迎枕就丟了過去,直砸得他也往後仰。她從他第一回闖閨房的時候就該看出他流氓成性!
不要臉的話一句比一句順溜。
她生氣,他反倒又是笑了起來。其實他看出來了,她隻有生氣的時候才會顯出真性情來,比平時那種溫婉的樣子鮮活多了。
就是略微彪悍。
他自顧發笑,初芙恨得牙癢癢,好半會才又聽到他說:“那天晚上不是意外。”
他笑意慢慢斂起,整個人變得嚴肅。謝初芙靠著車壁,心頭猛然一陣跳動:“是失火?”
“對,花燈著火不可能燃得那麼快,一瞬間吞了整條的繩索,甚至燒倒了那個柱子。”趙晏清說,“我讓永湛後來再看了眼柱子,燒毀的尾端比柱身細很多,是有人先做了手腳,而柱子燒得那麼快也有異常。隻是查不出來這上頭做了什麼。”
木質的東西要燒得快,澆一些火油還是很簡單做到的。謝初芙下意識是想到這些,但他們離開後,柱子估計都燒得麵目全非,能查到柱尾有問題就是幸運了。
她說:“為什麼要做這個手腳?針對我的嗎?”
又是火,就那麼執著把她燒死?
趙晏清沒有說話,隻定定看著她,看得她心裏發毛。這一瞬,她想到了在場的太子,又想到了舅舅說太子曾想納她為良娣。
她脊背一陣涼意竄起。
“太......太子?”
“他想納你當良娣。”
趙晏清沒有像上回那樣避而不言,謝初芙在震驚他也知道良娣一事中喃喃:“為什麼?”
他視線終於從她身上離開,落在隨著顛簸晃動的簾子上:“我也不知道。”
不知道兄長是什麼時候看上她的,不知道兄長為什麼連帶著會算計上生母,甚至不知道兄長在他身死一事上是什麼樣的立場。
齊王府有太子的人,太子知道齊王要殺他。
所有的事情連成了纏繞著他的線,思不透,且不能理解。
謝初芙順著他的話也想到了一個問題,聲音都顫了一下:“那日如果不是你進宮找到了我,找到我的會不會是太子。”
她突然意識到自己先前對趙晏清懷疑的那個假設,正正好才是符合太子。
——誰會去懷疑一個救人的人。
太子一開始要設計的是有她,卻不是要她的命,可能隻是想來一出英雄救美再順勢請旨賜婚。另外一個遭到設計的就是劉皇後!
但這是為什麼?!
謝初芙越想越震驚,她一個孤女有什麼好讓太子這樣大費周章,而且劉皇後倒台對他有什麼幫助,那是他生母!
“皇後.......皇後娘娘是不是有什麼事讓太子不滿了?”她聽到自己因心驚而顫得厲害的聲音。
趙晏清一下就看了過來,臉色微變。
但他什麼都沒說,而是抿直了唇。
趙晏清好不容易止了咳,白皙的臉上染著紅暈,但他看她的眸光還是那麼亮。謝初芙就聽到他說:“嘴裏還有藥味,不好親你。”
她想也沒想,一個迎枕就丟了過去,直砸得他也往後仰。她從他第一回闖閨房的時候就該看出他流氓成性!
不要臉的話一句比一句順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