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於道。
前任單於苦笑,“我現在都不知道命和自由到底哪個重要了。”
當初自由和命之間,他選擇了命,現在有了命,他心裏又渴望起了自由,人心啊,就是這麼的貪婪。
胡巫來了,又走了。
除了一些少許的話語,前任單於表情淡定的送胡巫離開。
胡巫一走,朝鮮末代君王就打開房門,悄摸摸的跑到前任單於身邊問道,“單於,那位老者能把您給從這裏救出去麼?”
“怎麼,你想離開這裏了?”前任單於聽後反問道。
“難道您不想離開麼?”朝鮮末代君王聽後委屈道。
他堂堂一個國家君王,雖然地方不大吧,但是也不能這麼對待啊。
從前都是他對別人掌管生殺予奪,現在輪到自己頭上了,這才知道心裏是什麼滋味。
“出去哪有你想的那麼美好,可別忘了你的那些成年孩子們,現在都在努力的幹活打拚,而咱們呢,現在卻能好吃好喝,你去跟他們說說,看他們願不願意和你互換?”
“這個地方既是牢籠也是庇護,它可以成為維護我們最後自尊的地方。”
“外麵那些人也就算了,你以為大秦會願意未來史記上記載著他們虐待各國君王的事跡?”前任單於對這個頭號小弟道。
朝鮮末代君王被前任單於說的身體猛的一寒,以己推人,他也絕不願意看到自己的名聲沾染上汙點。
現在他有著末代君王的名頭還好,大秦明麵上也不敢虐待他們,一旦出去了,那能動手腳的地方可就多了。
把朝鮮末代君王丟到院子裏麵讓他去想,前任單於回屋裏給在外麵的侄子寫信。
今天他還沒和自己女兒好好的聊天呢,就被胡巫的到來給打斷,他問駱禮哪天有空再把小丫頭給他這個阿爸帶過來。
而駱禮這邊,來到村莊把孩子交還給了婦人,和初見時身上還有些柔弱的婦人不同,如今在工廠內成功升職加薪,走上人生巔峰的婦人有些一頭齊肩的短發,被一根木簪挽在腦後,礙事的衣著也換成了幹脆利落的緊身服飾,整個人的精神更是幹練。
“真是多謝你每次都跑這麼一趟了,家裏的小丫頭怎麼樣?如玉還好麼。”婦人關心著駱禮家中的情況道。
前一段時間駱禮的妻子易如玉給他生下了一個女兒,如今正是離不開人的時候,聽到婦人提起自己的妻女,駱禮不由自主的柔了柔目光,道,“家裏還好,最近我買了一塊地,準備打造成一個跑馬場,以後可能要常接妹妹出去玩。”
見到婦人想要拒絕,駱禮連忙道,“妹妹體內有一半胡人的血脈,對於馬匹和草原親近是很自然的事情,她也可以帶著村子裏麵的好朋友一塊去,我會照顧他們安危的。”
“那怎麼好意思,你也挺忙的。”婦人躊躇道,就像她,職位高了以後,在家陪伴孩子們的時間都少了,這讓一向慈母心腸的她心裏感到非常不好受。
“實不相瞞,我也是想給小丫頭找幾個伴,眼看要不了幾年小丫頭就會跑了,我還打算讓妹妹以後帶著小丫頭到處玩呢。”
“你妹妹本就年長,還是長輩,照顧小丫頭是應該的,去了以後不能給你兄長添麻煩知道麼?”最後一句是給支棱著耳朵聽的小姑娘說的。
“哎,阿娘,我知道了,到時候一定會管好大家的。”小姑娘眯眼笑著向母親和兄長保證道。
“那好,去吧去吧。”看著女兒粉嘟嘟的小臉,婦人妥協道。
現在可不像幾年前了,家裏麵豆丁大的孩子都要開始幫家裏麵幹活。
如今工廠裏麵坐著就把錢給掙了,就沒必要再委屈自家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