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計劃。

不久後有一個女人,打著傘要進報亭打電話。

容光當時和她正麵對上,有點尷尬,誰都知道,打電話這是一個比較私密的事情,沒有人會希望外人聽到。

容光當時說道,“阿姨,您先打吧,我出去等。”

“不用。”那個女人說道,“外麵太冷了,沒什麼大事,你就在這等吧。”

容光笑著點了點頭,拿出了自己的MP3,衝著那個女人晃了晃,笑著說道,“我在這裏聽歌,聽不到你打電話的,謝謝阿姨讓我避雨。”

容光聽不到外麵的聲音,目光也很自覺的沒有投向那個女人身上,在看外麵的大雨。

也就是在那個時候,她看到了報亭不遠處的超市的電視上正在播放著褚妃梁采訪時的新聞。

那個時候褚妃梁說,“希望我的存在,能夠成為一些人繼續走在人生道路上的一束光。”

容光當時還小,充滿著失去父母的迷惘,和對於未來的茫然無措。

隻覺得對於當時的她而言,褚妃梁就像是突然出現在她生命裏的那一束光。

她一時有些看入迷了,然而餘光卻看到看到那個女人蹲了下來,捂住了臉,似乎是痛哭出了聲音。

正巧訪談結束,她沒能看到下麵的部分。

於是容光開始好奇這個女人是因為什麼哭。

可是她也知道,她一個孩子,那個時候什麼都做不了。

於是她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那個女人堅強的停止了哭泣,離開了電話亭,連傘都沒有拿,就這麼慢慢的走進了雨幕。

那個時候她等了那個女人很久,都沒能等到她再回來。

雨傘還被留在那個電話亭,年紀還小的容光用自己還十分幼稚的字跡寫下了‘阿姨,加油,生活很溫柔,希望你也能找到自己生命中的那束光。’這一行字放在了那。

之後再過去的時候,傘已經不見了。不知道是不是被誰拿走了。

容光將當時的場景加了些改動,隨後還原了一下。

最後,她抱著膝蓋,凍得瑟瑟發抖,蜷縮在一個小角落裏麵,將雨傘打開,擋住了從門縫吹進來的冷風,時不時的擦拭著玻璃牆麵上的蒸汽。

容光的演技很好。

這是所有人在看完了這一場短暫的表演之後,同時湧出的想法。

她沒有特意去表演另外一個打電話的女人,甚至沒有過多的提起過一句在電話另一方的人,卻已經給了人無限遐想的空間。

——打電話的人是誰?她遇到了什麼?容光為什麼會用一種極為驚訝又略顯慌張的目光去看她?

——最後被留在角落裏的東西,又是什麼?

一個表演,將這些東西全都展現出來,甚至給人留下了完美的空白。

如果站在眼前的,是褚妃梁,甚至是任何演技備受肯定的演員,張南川此刻都不會這麼的驚訝。

可眼前的人,是容光。

——是被孫瑜至那王八蛋說‘隻演過一次哪吒’的容光!

再回頭看向孫瑜至那老王八,張南川驕傲的挺直了自己的背!

那孫子滿臉的驚豔、驚訝以及滿意,那是藏都藏不住的!

寶藏是被自己挖掘的!

這種喜悅,讓張南川都想搓手了!

臉上揚起十分得意的微笑,他說道,“容光,你來說明一下你的表演內容。”

容光點點頭,盡量用了一種旁觀者的角度講自己剛才的表演解釋了一遍。

她特意留了白,隻講了自己表演的部分:雨天,公用電話亭,和一個打電話的人。

剛才表演結束留下的那些問題,最先由記了詳細筆記的張南川問出了口,他仔細斟酌了一下,說道,“我注意到你在表演過程當中有模擬了幾個道具——最後那個,被你盯了很久的東西,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