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涵的, 甚至是逗比、尖酸刻薄的……等等。

而容光已經記不清,她上輩子在這個年紀的時候, 自然該有的反應是什麼了。

也記不得這個年紀的自己, 平時應該是什麼樣的,又會是什麼樣子的性格,和反應, 去麵對這些事情。

所以她想要努力複刻出自己的曾經,好能和上輩子一樣, 順順利利的走到褚妃梁身邊,讓褚妃梁起碼能接受和她當好朋友。

在褚妃梁麵前,她一直都希望自己是一副正麵的,極為向上的形象。

——然後她被撞到了兩次人設崩塌現場。

第一次勉強還能說是因為氣急了,從而產生的下意識的反應, 畢竟誰還沒生氣過呢?很好代入。

那這一次呢?

會不會褚妃梁以為她這是別有用心,表麵開朗活潑,實際上城府很深,攻於心計?

一想到褚妃梁會接受不了自己的這一麵,從而對自己的態度會開始變得若即若離,甚至會不再和自己多說話,避免有什麼牽扯……

容光就覺得從心口開始一陣陣的發悶,像是有一把小錘子,在不要命的使勁敲打,疼到快撕裂。

在這圈兒裏,如果想躲一個人,那太簡單了。

褚妃梁隻需要找個劇組,隨便說她不好,不太想在一起,那容光就跟她很難能再遇到。

她和褚妃梁彼此都僵持在了原地。

容光一隻手還窩在門把手上,指節握到發白,指尖冰涼,完全不知道應該作何反應。

半晌,褚妃梁先歎了一聲。

容光咬咬唇,聽到聲音,心裏一抽,下意識的望著她。

“我剛聽工作人員說你回來了,過來看看你。”褚妃梁笑了笑,走到容光麵前站定。

她往走廊上的護欄上半靠了過去,姿勢還如同容光平時最熟悉的一樣,帶著點閑適和慵懶,漫不經心的開口道:“小查查怎麼樣了?”

容光巴不得褚妃梁能多說幾句話。

見她沒追究剛才的事情,聞言忙不迭的答道:“查查沒什麼大事,輕微腦震蕩,臥床休養幾天就好,我剛才和她視頻,她吃得好睡得好,已經不怎麼暈了!”

“這樣。”褚妃梁點點頭,一手撐著下巴,側著臉看她,“那你剛才……”

褚妃梁笑了笑,將手從下巴上挪開,比劃了一下容光的臉,說道:“這麼一副擔驚受怕的樣子,是做什麼呢?擔心我誤會你,覺得你是個……心機女孩兒?”

容光嘴唇動了動,卻還是一個字沒能說出口。

她不知道該怎麼說……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褚妃梁並不清楚,三言兩語也根本說不清楚。

再說,讓褚妃梁沾上這些事情,她不願意。

“好了,也不逗你了。你怕的事兒我大概都知道了。”褚妃梁哭笑不得的說道:“昨晚上毛小鬆招了一大半。”

容光一愣,“招了一大半?他……他都說什麼了?”

“說是怎麼通過薑媛購買的薑如意的隱私物品,說是怎麼通過化妝品下藥害你的。”褚妃梁聳聳肩,“隻不過可惜了,最後遭殃的是薑如意。”

說到這裏,褚妃梁頓了頓,不著痕跡的看了一眼容光,又道:“也幸好,害的人是薑如意。”

容光驚了。

她剛才還在想著要怎麼從這些人嘴裏,把事情真相給撬出來,怎麼到毛小鬆這裏全都招了?!

大概是看出了她的疑惑,褚妃梁溫和的笑了。

她伸手捏了捏容光白嫩的臉蛋。

似乎是覺得手感好,又屈起食指在上麵輕輕彈了彈。

彈舒服了,她這才說道:“很簡單,一炸就全都招了。昨晚的事兒不至於送警局,但隻要多了這麼個添頭,毛小鬆自己就先怕了。一旦報警,警方勢必要去他住的地方搜查有沒有殘餘的有害物品,那就嚴重了。而且這件事情一旦曝光,影響惡劣至極,當地警局也吃不了兜著走,得被上麵省廳警告,他自己知道這個利害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