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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光送出去的沉香果然大受劇組好評。
這兩天大多數人也都嚐試著用了一遍,幾乎每一個用過的人都覺得,容光送的香似乎格外的能讓人安神,不光是晚上睡得好,心態也瞬間能被安撫下來,真的能平心靜氣。
他們這一行工作壓力大,作息也都跟正常人的作息沒什麼關係,挺多時候都得趕大夜,沒個調時差的本事,在這一行也混不太久,是以,他們的身體素質也絕大多數並不太好,失眠多夢是經常的事情了。
也就是因為這個,容光在自己不知道的時候,就給家鄉的沉香產業帶來了一個不小的外擴渠道。
這個消息也傳到了長公主劇組基地那邊。
容光接到段濃電話的那天,她早上剛起床。
大約是因為冬天,人的恢複能力沒有夏天那麼的快,她的腳還沒有恢複徹底,但是勉強已經可以下地了。
如果休息的好,沒兩天就能正常活動,她身上的工作也就能早一步進入正題了,不過這兩天為了以防萬一,她還是拄著拐杖在走路,慢慢的鍛煉。
但是這個模樣,看在毫不知情的段濃眼中,那就很要命了。
段濃看見容光拿著拐杖,一瘸一拐走路的樣子差點被氣死,連聲問道:“你到底怎麼搞的?這麼危險的戲你就不能上替身?你跟導演說一聲不讓他拍近景不就行了?隨便武替代替你不行嗎?你這腿接下來還怎麼訓練?不到一個月可就得演出了,你這能行嗎?”
容光聽著她嘮叨,眉毛一直皺著,直到段濃說完了,她眉心才鬆開了一陣,說:“不行。”
“為什麼不行?!”段濃瞪眼,旋即撇撇嘴,說道:“我都是這麼做的——二組導演一開始也不同意我用武替,最後不還是用上了?不拍近景就是了,又不是舞台演出不能替代,就算是現場演出,狀態不對的時候你也能摸摸魚劃個水,有什麼不行的。”
容光在這種事情上麵幾乎很難和段濃的想法達成一致。
索性她就不再多說了,隻淡淡的說道:“凡事不能總投機取巧,總有一天會遭到反噬,我自己上,也能多學點經驗。”
容光沒看她,按照大夫說的,小心翼翼的往她腳踝上麵加勁,嚐試著慢慢的活動腳踝,爭取能早點自由行動。
段濃等了一會兒,見容光沒回她,整個人更生氣了。
她看著榮光在手機裏精致又好看的側臉,情緒緩了緩,慢慢的說道:“這件事情我不跟你吵,咱們兩個總說不到一起去,那你總得跟我解釋一下,為什麼劇組這麼多人都有你送的禮物,但是我卻沒有吧?”
容光一愣,還沒反應過來段濃在說什麼,就聽見她緊接著又說道:“而且所有人都說是你奶奶專門寄給你的沉香,把功效大誇特誇,說又好聞又實惠不貴的……基地這邊所有人都在商量,就我不知道,你是不是有點太過分了?”
容光這才意識到段濃說的是什麼東西,居然是她先前送出去的那些香。
她無語了一瞬,有點哭笑不得的說:“你如果想要的話,等我回去,我給你寄過去幾盒,我這裏剩的還有不少。或者你如果著急想要禮物,我現在給你寄過去也是可以的。”
段濃得了東西,可嘴上還是不依不饒的說:“不著急,你回來親手給我也是一樣的。我找你的時候,你願意給我了,那你早幹什麼去了?還非得我單獨來找你問?我不問你你就不打算給我了是嗎?”
“你誤會了。”容光漫不經心的說著。
她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的腳踝上,突然想起之前曾經拍過的一幕戲了。
那時候她還是溫眸的身份,人事不知,人畜無害。因為太好奇青樓是什麼模樣,就想去溜達一圈,開開眼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