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

段濃一愣一愣的,站在那半天,整個人仿佛一隻僵硬的木頭,無話可說。

“等著她受了委屈灰溜溜的回來再被群星壓榨嗎?那你們又知道,褚妃梁在那時候做了什麼,唐元在那時候做了什麼,北鬥在那時候做了什麼,群星在那時候又做了什麼嗎?”

前麵幾個所作所為她們不知道,可結果她們看到了。

輿論翻轉,容光再一次活躍在大眾眼前,直到現在,NO.1不少的活躍度和熱搜詞條,都是容光給帶上去的。

唐詩終於顫唞著雙手整理好了自己的那條繃帶。

然後她深呼吸了一口氣,眨幹了眼裏的濕氣,說道:“群星高層到現在都還打算著,要利用咱們自己內鬥,把咱們給打包出去賣個好價錢呢。你說呢,易純?做這麼多,他們承諾你什麼了,讓你這麼去給他們賣命,把容光往死裏踩?”

易純頓時臉色煞白。

段濃終於回過了神,腦子清明了一瞬間,抓住了唐詩說話透露出的消息,將目光轉向了易純,憤怒占據腦海,說道:“易純?你——?!”

不再去理會後麵的兩個人,唐詩拎起自己的東西,慢悠悠的離開了練舞室。

出去之後,她才終於察覺到自己的雙手雙腳早就已經抖得不成樣子了。

唐詩眼淚瘋狂湧出,順著臉往下流,很快衣服就濕了一片。

她不想哭,但是生理性她控製不住。

這個時候,她不由又想到了,當年也不過十四五歲的容光,到底是用了多大的努力和毅力,才能不畏懼陳昌平和蔡響兩個成年人,把她從虎口給奪回來的?

是不是她自己其實也怕的渾身發抖?

可容光也還是那樣做了,一丁點都沒有猶豫。

甚至在容光舉著手機裏的視頻,拿起了廚房的菜刀對準陳昌平和蔡響,讓他們離開的那一刻,唐詩的大腦都一直是一片空白的。

如果沒有那時候的容光,她現在呢?

早沒了吧?

擦幹了眼淚,唐詩捏著口袋裏麵容光給她的字條,舔了舔幹澀的嘴唇,打算等舞台結束之後,就去容光說的那家公司探探。

她不在乎資源,不在乎能不能火。

隻是想努力讓她自己能高興一點,能努力的活下去的時間久一點。

容光說的很有道理,她現在唯一要做的,要努力的,就是讓她自己高興起來,不用去考慮那麼多有的沒的,開心最重要,活著也最重要。

*

接到唐詩微信的時候,容光正跟著褚妃梁在北鬥遛彎。

北鬥她早就熟門熟路了,可還是得努努力力的裝著自己是第一次過來的一樣,走哪都說不認識,走哪都得有一個出場BGM:哇。

然後她就能收獲褚妃梁特別得意的抿唇笑。

容光簡直是愛死這樣的褚妃梁了。

手機叮鈴哐啷一直在響。

褚妃梁讓人給她去買兩杯奶茶,坐回到椅子上的時候看了容光一眼,說道:“看吧。”

容光這才不好意思的把手機拿了出來,看了看褚妃梁,小聲說:“我不是故意的,我下次肯定給手機關靜音,一定不會打擾到你辦公的。”

褚妃梁手上似乎是在看一個本子,應該是明年開年之後的安排。

不過封麵上還沒有印東西,隻是一張白紙,顯然本子本身還在保密狀態,應該隻是個概念本。

所以容光也就沒有多問,乖乖的坐在旁邊陪著。

褚妃梁聞言笑了笑,說道:“關靜音做什麼,你又不能整天都隻圍著我轉,該幹什麼就幹什麼,有工作就去做。”

容光彎著眼睛笑了笑。

然後她疑惑的歪了歪頭,下意識的,“嗯?”了一聲。

褚妃梁目光又從劇本上挪開,說道:“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