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踩在一片棉花上,有點不太真實的感覺。
她雙手扶著桌子穩住了自己的身體,覺得好像是站穩了,這才慢悠悠的說:“對了,我……我有個東西要給你……”
褚妃梁好整以暇的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衣擺,跟著容光一起站起來說:“什麼東西?”
“你跟我來呀。”容光彎著眼睛,雙瞳卻黝黑閃亮,眼中的輪廓黑白分明。
這目光看的褚妃梁就是一陣的恍惚,不由自主的就跟著她走了。
屋裏,容光抓起了自己的包,偷偷的回頭看了褚妃梁一眼。
褚妃梁站在那沒動。
然後她看著容光不好意思的低頭一笑,又扭頭偷偷看了她一眼。
這會兒褚妃梁終於察覺出了那麼點不太對。
這哪兒是醉了。
這分明是已經醉的有點發暈了……就連不經意間做出來的小動作都看著這麼可愛,像是一隻藏了食兒被發現的小狗似的。
褚妃梁唇角升起一陣陣的苦澀。
她剛才給容光喝了幾口?別真的待會兒直接睡死過去了。
小杯子都沒裝滿,她還特意斟酌著量給容光減了不少,總共也就六小口下肚,這就已經暈成這樣子了?
應該不至於吧……
褚妃梁忍不住盯著容光看了會兒。
容光終於回過頭,被褚妃梁盯得視線有點漂移,然而卻還是咬了咬水潤的唇,說道:“這個給你!”
褚妃梁盯著她眼睛看。
容光起初還能看著她笑,沒一會兒目光轉到了一邊去,看著有些心虛。
褚妃梁眯了眯眼睛,懂了。這是借著酒勁兒在大著膽子說話呢。
她輕笑了一聲,撚起那個精美的信封,說:“這什麼呀?”
“情書。”容光聲音更小的說。
之後,她雙手在小腹前輕輕交握在一起,看上去有些緊張,“其實……其實這個是我的情書,也根本沒有那個朋友,我就是那個朋友。”
褚妃梁撚著那封情書,並沒有拆開,也沒有什麼多餘的動作。
容光期待的看著她,過了好一會兒,見褚妃梁一直沒什麼反應,終於忍不住了,可憐巴巴的說:“你不拆開看看嗎?”
“現在不拆。”褚妃梁手在那個信封上摩攃幾下,輕輕笑著說,“等哪天精神頭比較好了再看,我也能記得更深刻,更清楚一些。”
信封上隻有短短的幾行字。
但褚妃梁覺著那幾行字已經烙在她心裏了。
to褚妃梁。
from容光。
單單是這兩行字,就比什麼都要重了。
容光呼吸停滯了一刻。
她的手幾乎一下子捏緊了,緊張兮兮的看著褚妃梁,似乎是想說什麼,可又突然之間不知道要怎麼開口。
褚妃梁打斷了她,說道:“容光,既然情書都給了,那我也有些問題想問你。”
容光乖乖巧巧的點點頭,任由褚妃梁拉著她,把她帶到了外麵平層上的小花園。
頂棚上的積雪因為室內溫度的緣故已經化了,月朗星稀,很直觀的可以看到沒有被高樓掩蓋住的夜空。
溫室裏四處都還盛開著花朵,有一種很清香的花草的味道。
容光精神震了震,卻恨不得自己這會兒還能保持剛才暈乎乎的狀態。
雖然也暈,但是不夠讓她有胡作非為的勇氣。
於是容光看了看褚妃梁,拐回去,將兩瓶酒直接拐帶了出來,伸手遞給了褚妃梁一瓶,二話沒說,仰頭又一口氣灌了幾口。
褚妃梁頓了頓,看著容光仰起頭飲酒的時候喉嚨滾動的模樣,和她纖長白皙的脖頸,停了一會兒,才說:“你是不是……喜歡我啊?”
容光喝的太猛,酒瓶放下之後,急促的喘熄了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