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隻記得她全家因為她的緣故搬過好些次,最後才在現在住的地方定居。”

容光抿了抿唇。

難怪上輩子她經常會在褚妃梁的後援團裏麵看到很多跟了她十幾年的老粉絲總會念念不忘的說‘這些人還欠我們一個道歉’。

有些人的確是欠了褚妃梁一個道歉。

容光低聲問,“那時候她多大?”

張南川頓了頓,摘下嘴裏的煙,看了容光一眼,說:“十三。”

容光隻覺著自己喉嚨一陣阻塞感明顯上升。

十三歲開始,褚妃梁開始被網上那些人不由分說的辱罵、內涵、網曝,一直持續到她二十二歲封神斬獲大滿貫?

這得是多大的惡意?!

“也好在是挺過來了。”張南川將煙灰按滅,說,“北鬥也跟著一起起來了,什麼都好起來了。別說你家小褚,她們家那大褚和老褚當年日子都不算好過。褚肆月那時候也就剛十六,爹媽車禍雙雙離世,留下一堆爛攤子和分散在不少人手裏的股權,褚家那老太太剛做完胃部切除手術,強撐著出院接管那堆爛攤子,花了快七年的時間才給褚肆月推到了現在的位置上……看見老太太那一頭白頭發了嗎?一夜白完的,染發劑都省了。褚家的這三個人,沒誰是容易的。”

容光久久的沉默了。

張南川過了會兒說,“大概也是經曆的多了,她們對什麼也就看的都淡了,平時該享受享受,該幹活幹活,什麼東西感興趣了就接觸一點兒,可偏偏就是人情關係上吧……總都顯得有些淡漠。從前我跟你說褚家那兩個姐妹跟段家那小姑娘關係挺好,那也是小時候的事兒。段濃初中之後,她們也就沒再多來往過了。”

容光迷茫的眨了眨眼,不知道張南川突然跟她說這麼一段話是因為什麼。“這事兒呢,我跟小褚也談過,曾經問過她。”張南川摸了摸下巴,看了眼容光說:“人一長大之後,欲望也就會變多了——小褚曾經跟我說,段濃小時候經常要什麼就有什麼,但電子產品這一塊家裏人不願意滿足她,怕耽誤她學習。她要不到呢,就去找小褚姐妹倆要,再要不到,就去找褚老太太要。如果還要不到,她就立馬會翻臉。”

容光尷尬的笑了笑,摸摸鼻子說,“這個……”

倒也還真是段濃能幹出來的事兒。

“所以吧,她們就都格外喜歡那種特單純的。”張南川說,“不圖從她們身上獲取什麼的,正正經經能過一輩子的。”

容光眨了眨眼,後知後覺的悟了。

人人都能口口聲聲說不在乎,可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

尤其是在現在這種物欲橫流的年代裏麵,想不在乎這些身外之物,要說簡單也簡單,可要說難,也是真的很難。

張南川拍了拍她肩膀,笑著說,“這種人吧,要說有可能也一堆——肆月那小丫頭行情一向很好,不少追求者個個都說家裏有車有房有存款,能倒貼,什麼都不求。可真要認真起來呢,一個個又全都盤算的鬼精鬼精的,恨不得能從她身上刮下來一層皮。”

容光點點頭,小聲說,“人之常情……”

“嗯,那是。”張南川一點頭,大大咧咧看了眼容光,笑著說,“小褚進組前就一直在我這說你好話,又說你值得,又說你擔得起的,話裏話外就在誇你,我當時還在想她是不是被你迷暈頭了……”

容光挑眉看他。

張南川一聳肩,說:“現在看來還真是。不過也不意外,別說她了,我都快成你粉絲了——那什麼,長公主播完之後你怕是要火了,再接個情人,擠到一線都有可能,你到時候要漲價了,幫我跟肆月那小丫頭說說好話,給便宜點兒唄?行不行?”

容光被這話題突然帶的有點懵。

然後她肩膀就被拍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