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岸脾氣再臭,也知道這會兒不是嘴賤的時候了,隻能驚懼交加地看著眼前這群人,口中道:“你們想幹什麼?”
栩初笑嘻嘻地說道:“你覺得我們能幹什麼?”
六天忍不住了,抬腳想踹左岸,口中罵道:“艸!老子早就看這傻逼不順眼了!”
劍洗新酒一把將六天攔住,說道:“噓!噓!靡音和雪飄人間還沒來,讓他們先打!”
左岸:“……”
艸!這群人是魔鬼嗎?!難道還打算輪著一個個把他毆打一遍?!
士可殺不可辱,左岸拚命地掙紮起來,可惜戚秦已經有了防備,早把守護收起來了,隻伸出一隻腳,牢牢地踩住他,左岸怎麼掙紮都無濟於事,最後隻能像一隻被翻了殼的烏龜一樣,仰天躺著,恨恨地對他們道:“你們有種現在就殺了我!不跑你們對我做的事,我以後必定千倍百倍地還給你們!”
眾人一臉冷漠。
栩初十分無情地戳破了左岸的中二發言,冷漠道:“你要還的了,還至於等到現在嗎?”
左岸立刻漲紅了臉。
栩初說的一點都沒錯,他要是能還的了,現在也不至於王八一樣被人踩在地上了。
栩初咋舌搖了搖頭,說道:“這個人身上槽點太多了,我都不知道該從哪裏開始吐。”
季玄一看了左岸一眼,麵無表情道:“那就別吐了,先打一頓再說吧。”
“不是說等雪飄人間和靡音嗎?”劍洗新酒一愣,問道。
拋開兩個主城的競爭關係,雪飄人間和靡音也算是最大的苦主了,左岸當初說的那些話,可把靡音二人惡心得夠嗆,要打的話確實應該等他們兩個先來比較好。
季玄一淡淡道:“我知道,但是我忍不了了。”
說完,季玄一便擼起袖子,將左岸一頓毆打。
雖然大家嘴上都說著要等靡音他們,但是季玄一要動手,也沒人敢攔,都站在一邊看著左岸挨揍。
左岸一個騎士,就是再怎麼菜,也沒有被術士摁在地上錘的道理,但是被戚秦製住,他一點辦法都沒有,隻能跟個靶子一樣被季玄一毆打,疼是不怎麼疼,但那種屈辱感還是讓左岸紅了眼睛,死死地瞪著季玄一。
還他媽敢瞪我!季玄一沒忍住,又踹了他一腳,這才低聲說道:“你還記得萬事風雨嗎?”
左岸一愣,好半天才想了起來萬事風雨是哪個幫會,頓時裂開了嘴,好像找到了季玄一痛處一樣,哈哈大笑道:“原來你是他們的朋友啊,記得,我當然記得!他們不是被我輪白,殺到散幫退遊了嗎?怎麼了,你是來幫他們報仇的,你知不知道他們當時散幫時多可憐,反抗都不反抗,直接被輪到白,哈哈哈,想想我都覺得開心!”
季玄一一腳踹在他臉上,居高臨下,冷漠地看著他。
左岸咬牙,死死地瞪著季玄一。
季玄一看了他一會兒,露出一個笑來,說道:“他們是退遊了,但在現實生活裏,他們過得一樣很開心,他們還是朋友,隻有你,從頭到尾,隻有一個人。”
左岸猛地一掙,又被戚秦踩回去,看著季玄一的目光仿佛要吃人一般,十分可怖,咬牙切齒地說道:“你們等著看吧,等著看吧,我會讓你們死得很慘!”
季玄一絲毫不把他的威脅放在心上,冷笑一聲,說道:“這種話我已經聽過很多了,你猜怎麼著?現在躺在地上的人不是我,你又想怎麼死?”
左岸看上去要瘋了,如果這是現實,這種情況下戚秦都有點懷疑自己能不能光憑力氣摁住這個人,但好在這是遊戲,數據不會變,左岸再怎麼爆發,該動不了還是動不了,隻能用猙獰的表情嚇一嚇人了。
季玄一平複了一下心情,抬起頭,發現栩初等人抱團站在一起,離他遠遠的。
季玄一疑惑道:“你們幹什麼?”
栩初作為一個身嬌體弱的法師,被一群騎士推在最外麵,見季玄一表情不怎麼好看,隻能硬著頭皮道:“沒什麼沒什麼,隻是感覺你的抖s之魂覺醒了,大家避一避……”
季玄一:“……”
大家都覺得栩初很有勇氣,竟然能說出這樣的話,紛紛朝他透去了欽佩的目光。
“那個,季玄一啊,”劍洗新酒躲在栩初身後,小聲道:“這家夥是很氣人,但是你還是稍微克製一下,現在畢竟是法治社會……”
季玄一滿頭黑線,說道:“你們到底把我當什麼人了?”
荊雲寒吞吞吐吐道:“你不是那個黑什麼什麼嗎?”
季玄一:“……什麼?”
六天也難得有些慫,道:“就是那個什麼社什麼呀?”
季玄一:“……”
劍洗新酒聽荊雲寒和六天說完,十分有靈性地接道:“就,什麼什麼會?”
季玄一想打人。
栩初笑嘻嘻地看著季玄一,季玄一冷漠道:“笑個屁啊。”
栩初一噎,鬱悶道:“我又沒說你是黑什麼社什麼會的。”
季玄一懶得理他們,看了一眼地上的左岸,發現對方沒有掙紮了,而是有些愣神地看著自己。
季玄一沒有管他,問道:“靡音和雪飄人間還沒過來?再不來就不等了,直接把這人揍一頓殺回去算了,看著就膈應。”
“快來了吧,”栩初說著,低頭聯係了一下靡音那邊,隨後臉一皺,抬起頭來對季玄一道:“來不了了。”
“嗯?”
“靡音那邊有事,得下了,”栩初攤了攤手,無奈道:“雪飄人間也跟著下線了,好像這回挨不成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