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玄一正和戚秦說著呢,倒計時已然接近尾聲,伴隨著兩邊柵欄的坍塌,競技場比賽正式開始了!
和往常一樣,季玄一和戚秦不慌不忙地朝外麵走去——事實上以他們兩個的位移能力,想走快點大約也是做不到的。
而對麵的破天和聽春痕竟然也沒有利用騎士的機動能力迅速接近他們,而是商量了一會兒才踏出出生點。
兩個出生點之間的距離非常遠,大約有四百米,破天眯著眼睛看了看季玄一和戚秦所在的地方,突然從背後抽出一支箭,搭在弓上,將弓弦整個拉到極滿,箭頭斜斜地指著天,停頓一下之後,驀然鬆手,那支箭便“嗖”地一下飛了出去,看不見了。
觀眾席上的玩家都不由得交頭接耳起來,破天這是要幹什麼?
雖然這個遊戲的物理係統做的非常好,但凡你力量夠大,拋出去的物品都會落到它該落下的地方,但技能卻是有範圍要求的,隔得太遠就用不出來或者會跑偏甚至是失效了,更何況破天現在和季玄一他們離了幾百米,就算是普通攻擊,這一箭也根本射不中吧?
“難道是鳴槍示警或者慶祝之類的意思?”有人忍不住猜到。
他旁邊的人無語道:“神經病啊,打都沒打呢,慶祝個屁啊。”
隻有聽春痕看著嘴角帶笑,氣得誌滿的破天,無奈地搖了搖頭,說道:“好了嗎?上馬吧。”
破天道:“等會兒,我還沒看見他們的反應呢。”
破天這邊的話音剛落,季玄一往前的腳步便猛然一頓,下一秒,一支利箭從天而降,帶著破空聲,箭尾嗡顫著釘在了他腳尖前一寸的土地上。
觀眾席上的玩家看不清楚,看直播的玩家卻猛然炸了鍋,彈幕上除了“臥槽!!!”之外沒有第二句話了。
如果說一開始大家隻是因為種子隊這個名頭覺得破天他們有一定實力,那麼從這一箭之後,大家就真正意識到這支隊伍究竟會有多麼牛逼了!
即便是季玄一這樣的強隊,搞不好也要在他們的手上栽跟頭呢!
立刻有一波喜新厭舊的觀眾們被破天這個小中二病的實力圈了粉,也有另一波季玄一的死忠開始擔心起來。
戚秦也被破天這準頭嚇了一跳,這個距離,還有這種射法,就算是他也做不到呢,關七波他們更是差遠了,看來季玄一說的沒錯,破天確實是個難纏的家夥,也難怪對方會有這麼重的中二病了。
無疑,這一支沒有帶著任何技能的箭隻有一個象征,那就是挑釁!季玄一的臉色漸漸沉了下來。
破天眯著眼睛看了看,本來還嘚瑟呢,被季玄一的表情嚇了一跳,心裏有點慌,但又不好表現出來,隻得佯裝自得地說道:“這個效果不錯,不辜負我專門練了這麼久。”
說著,又有些心虛地手腳並用地朝聽春痕的馬背上爬去,十分擔心季玄一會突然飛過來將他暴打,在馬上的話能跑的快一點。
聽春痕不知道破天挑釁活活把自己給挑慫了,還當他是準備正經一點了,不由得在心中吐槽。
是啊,你練這一招練的可真是夠久的了,換做練別的多好。
破天確定季玄一參加比賽之後就開始練這招,本來看著十分牛逼,亭橋和聽春痕本來以為是什麼殺招,後來才知道隻是為了裝逼挑釁用的,無語了好久。
“總之他們現在肯定被我震懾住了,而且軍心大亂!”破天睜著眼睛一通瞎胡扯,說道:“快!趁這個機會上去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聽春痕長歎了一口氣,依言揮動韁繩,朝季玄一他們那邊飛馳過去,不過當然不是聽了破天的指揮,破天這個人靠譜程度僅限於個人戰,需要戰術的戰鬥還是隻能看聽春痕和亭橋的。
不過無所謂了,有破天的戰鬥力,戰術其實也沒有那麼重要了。
聽春痕想著,在即將踏入破天攻擊範圍的時候手一伸,將破天從飛馳的馬上放了下去,自己毫不猶豫地單獨一人朝季玄一衝了過去!
他清楚地知道自己的目標是什麼,戚秦作為一個劍士,對於破天來說一點威脅都沒有,唯一需要解決的就是可以和戚秦進行配合的季玄一,隻要能夠擊殺季玄一,他本身的存活與否一點都不重要。
而準確的來說,他也不一定會死,畢竟有破天這個巨大的威脅擺在這裏,季玄一和戚秦不可能放著破天不管,去全身心地圍攻他一個人,這也是他這麼毫無顧忌地衝上來的另一個原因。
季玄一要是真的把技能都用在了他的身上,那麼破天的壓力隻會更小,可以說他甚至不一定必須擊殺季玄一,隻需要將對方的技能耗空都可以了,畢竟沒有技能的術士最多替劍士擋擋傷害,而一串二這種事對於破天來說已經是家常便飯了。
但是保險起見,他也不能過於劃水,還是將季玄一打個殘血吧。
聽春痕想著,直接無視了旁邊的戚秦,朝季玄一直衝而去。
季玄一和戚秦又怎麼會看不穿他的想法,在聽春痕放下破天的同時,戚秦也已經抓緊了季玄一的手,在聽春痕接近之前,就直接將季玄一朝破天那邊扔了出去,而自己則舉起大劍,迎戰聽春痕。
聽春痕立刻意識到,季玄一他們的戰術是先擊殺破天,不給他們打殘局的機會。
然而這個空襲操作對兩個弓箭手的配置可能有奇效,但對一個騎士來說,不管目的是什麼,劍士和自己的術士隊友之間拉開了距離,完全是在給他創造機會!
聽春痕立刻調轉馬頭,毫不猶豫地放棄了戚秦,轉而又向破天那邊奔了過去——劍士的機動性低得可笑,在他擊殺季玄一之前,戚秦都別想趕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