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玩笑,現在放他過去,他真被季玄一和他男朋友打死了可怎麼辦啊!
破天被兩個隊友連拖帶拽地架走了,季玄一看了看時間,也帶著戚秦上了登記台。
亭橋不放心破天,跟著上了台子,見破天登記結束之後果然把腦殼湊到了季玄一那邊準備作死,連忙捂住他的嘴,和聽春痕配合著把他拽進了通道口,季玄一卻不急,等著工作人員公布配置。
“第二場比賽,破亭春隊伍派出的配置是弓箭手破天以及術士亭橋,隨便打打隊伍派出的是劍士天下第一以及刺客木玄一,”工作人員還兼任主持人,念完配置之後笑了笑,說道:“破亭春隊伍中的術士選手也上場了,哇哦,我還以為能看見這次比賽中唯二兩個術士之間的戰鬥呢,不過刺客木玄一選手自從第一輪比賽後就一直沒有登場了,想來大家也非常想念他。”
工作人員巴拉巴拉了一堆,季玄一已經淡定地下了線。
戚秦一個人站著,看了看屏幕上轉播的等待區畫麵,有些局促不安地解釋道:“玄一去換他的弟弟上線,額,玄一的爸爸身體不好……”
眨眼間,刺客木玄一已經上線了,冷聲道:“廢話這些幹什麼?可以進場了嗎?”
工作人員被突然冒出來的刺客嚇了一跳,更何況對方還和季玄一長了同一張臉,忍不住嘀咕了一聲“動作這麼快……”才微笑道:“可以了,請從通道走,這是半決賽的第二輪第二場比賽,隻要你贏得這場比賽,那你和你哥哥的隊伍就可以入圍決賽了。”
木玄一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說道:“知道了,他說過了,走吧。”
戚秦聞言,連忙小碎步跟上,和對方一前一後地進了通道。
老西醫的視線一直盯在對方身上,直到兩個人都看不見了,才回過頭對靡音道:“臥槽,季玄一他弟跟他長得太像了,我真分不清到底誰是誰!”
靡音眨了眨眼,沉默了一下,說道:“我也分不清。”
亭橋作為一個術士,能和同職業交手,尤其是犀利的同職業交手的機會其實很少,畢竟術士這個職業人數就不多,更何況高手,可以說在開打之前,他還是很期待和季玄一的術士一戰的。
但是萬萬沒有想到,後者竟然換了他弟弟上場,刺客和劍士的配置,就不止是不能和同配交手的遺憾了,這個配置相對於術士和劍士來說,打他們的弓術會輕鬆很多。
劍士被弓箭手吊打,但刺客卻是少有的比較克製弓箭手的職業,並且在麵對術士的時候也不像其他職業那麼劣勢,畢竟別說控住一個刺客,想要攻擊到他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如果調換一下順序,劍刺打弓騎,劍術打弓術,破亭春這邊的優勢就要大很多了。
不過想想,對方既然會這麼準確地派出相應配置,想必也是費了很大功夫,花了很多心思的。
相較起來,他們這邊在這方麵基本上就沒怎麼多想過,畢竟他們沒有經曆過前麵的淘汰賽,種子隊的驕傲和破天帶來的迷之自信讓他們除了隊伍本身的硬實力之外忽略了很多東西。
亭橋站在出生點,不由得有些後悔,如果更用心一點,想來現在不至於是這個情況,先輸一局帶來的壓力可不一般,聽春痕和破天不在意,他卻完全放不下這一點。
不過如果這把能夠戰勝對麵的話,第三場對麵多半還是會派出季玄一來,他也可以完成他心心念念的術士之間的對決了——他還是覺得雖然季玄一也很厲害,但說到底還是他更勝一籌。
“開場後你不要離我太遠,”亭橋道:“刺客一旦發動偷襲,兩個人之間不能接應的話,很有可能就直接GG了。”
破天看了他一眼,十分嫌棄地說道:“我倒是不想離你太遠,你跟得上我嗎?”
那語氣,就差沒有明晃晃地嘲諷亭橋一句小短腿了。
亭橋無語地看了他一眼,說道:“開場你配合一下我的速度,接觸之後我會控住劍士,這個時候你全力輸出,對麵那個木玄一為了救隊友,一定會出手攻擊我們兩個人的其中一個,如果他打我,你就直接轉火,我記得你抓刺客很有一手,不過記得不要用爆裂箭,我不是聽春痕,皮很脆的。”
“如果他選擇打你的話,我會直接交掉CD控製,他起手多半是毒之刃,你看著多注意一下後背,最好是不要吃到三秒麻痹,隻有一點五秒的話,你出來了他的控製還沒結束,沒辦法隱身,然後我會配合你傀儡劍士,擊殺他,隻要刺客解決了,這場比賽就好打了。”
亭橋巴拉巴拉一大堆,破天壓根兒就沒怎麼聽進去,就聽見了一句他要傀儡戚秦和他一起擊殺刺客,頓時有些無語地看了他一眼,說道:“你行不行啊?”
亭橋以為他在說控製玩家進行攻擊的事,畢竟大部分術士都做不到這一點,不說控製力,就連認技能都是一個大問題,能帶著人跑路就已經很不錯了,而亭橋從前在戰鬥中也確實沒有試過像季玄一那樣使用傀儡術。
亭橋聽見他的話,心底很不高興,但破天就是這樣,他也明白,於是自顧自生了一會兒氣,但並沒有發作,而是沉聲道:“季玄一能做到的事,我當然也可以!”
破天看著他,亭橋堅定地回視。
破天慫了聳肩:“好叭!”
有時候人就是會有這種錯覺,看別人做一件事情很簡單的樣子,就感覺自己也能做到,基本上都是要被教做人一次才能反應過來的,亭橋很快就會明白這一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