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庭空眯眯眼,
看來他也知道夏陽的事了?
嗬。就是不知道他送了多少棺材錢。
楚修岩又是一笑。像是能看穿她的心:
“放心,我送的人情可沒你男人多。”
似乎想到了什麽,便又補了一句:
“你也知道他對跟了自己的女人一向大手筆。”
婉庭空聽著,心頭一陣火辣辣的刺。可就是不想被他瞧扁了,便沉聲回答:
“他給多少我都知道。我們商量好的。”
楚修岩這次真的笑開了。看她那種裝自然的樣子,都不太忍心戳穿了。隻低低說了一句:
“死鴨子嘴硬,自討苦吃。”
她極快地回:
“我苦不苦自己知道。你少在那裝旁觀者清。”
楚修岩還是扯著嘴角笑,似乎並不生氣。看她招呼都不打便往院子外的大門去。顯然是不高興了。
下意識的抿了嘴角,試著出聲叫住她:
“永熙路酒吧,露天夜景還行,去不去喝一杯?”
其實婉庭空對他所說的露天夜景一點興趣都沒有。
可她還是鬼使神差地跟著他來了。反正那個男人已經兩天沒回過家了。今天也不可能回來。不知道他這幾天住哪兒了。還是跟了哪個老相好狂吐苦水去了。
倆個人坐在露天的沙發上。各點了一杯雞尾。
風緩緩吹來。婉庭空側身看著燈火通明的夜色。像是鋪開的一張靜物油畫。
她端著酒杯抿了一口。楚修岩往褲兜裏摸了摸。掏了包煙,又從右側的褲袋裏拿出個打火機。
婉庭空瞧他夾了跟煙,及其熟練的低頭點火。這個角度看過去,他的側臉在夜色下似刀刻般分明。
她一時有些恍惚。其實他和孫顯新某些角度看起來還是相似。比如現在這種點煙的樣子。便讓她止不住的皺眉。口氣也冷冷的:
“什麽時候也抽煙了?”
他輕吐出淡淡的煙圈,盯著星星點點的紅色煙頭。隻回道:
“想抽就抽了。”
他抬頭瞧她一眼。夜色裏她的眉眼緊皺。看起來對他這種習慣並不愉悅,他卻抿起嘴角:
“習慣也會變。”
婉庭空接道:
“變得討人厭。”
他又吸了口煙。湊近了她。聲音低低的:
“嘴還是那麽不饒人。他倒受得了你?”
婉庭空突然就覺得好笑了:
“看來跟我比你更受得了他?那你去跟他過。”
他繼續笑:
“我就不來了,你們三個好好過。”
婉庭空的臉已經完全沉下去了。可他還繼續,像是在給她‘解釋’:
“你看你男人,讓別的女人住著他的房子,開著他的車子去他安排的公司,她說什麽都答應。像不像外頭養了個小的?”
婉庭空像抓到了什麽,隻問:
“什麽叫她說什麽都答應”
楚修岩看她一臉的迷茫,把煙蒂摁在煙灰缸裏,要笑不笑的樣子:
“她想開個美容院,孫顯新幫她找了鋪子買了機器,裝修著準備招人了。”
男人挑挑眉:
“你不知道?不是說你們什麽事都商量好的?”
婉庭空不說話了。隻聽嘭一聲,她把手裏的酒杯重重置在桌上。接著又問服務生要了瓶白蘭地。開了瓶子就往杯裏灌。昂了頭一飲而盡。喝到第二杯就被楚修岩奪過去了。
他不緊不慢的給自己倒了一杯,聲音平靜得很:
“現在氣有什麽用?你跟他。本來就是個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