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雲朵按照傳票時間地點來法院的時候,門外已經烏央烏央的來了一眾記著。不能旁聽也沒關係,至少能第一時間采訪到當事人啊!:-)思:-)兔:-)網:-)
這三個案子並不複雜。從本質上說,任何名譽權侵權的案件都不複雜,複雜的無非是證據收據的那個過程。而因為邢雲朵一早就做了公證,在事實這一塊,倒並沒有太多的爭議。
而有爭議的也不在案件本上,而是在那三個被告人,特別是其中的那位未成年被告,完全沒有想到她們會真的作為刑事案件的被告人,走上這個法庭。
她推開法庭的門,書記員和被告人都已經在裏麵。關上門的時候,也關上了外麵一片窺探的眼光。
邢雲朵一走進法庭,都沒來得及坐下,三個女孩全部就開始哭。那個未成年被告的母親在旁邊,看見邢雲朵也開始對著她哭,不斷的說著求求你撤訴吧求求你撤訴吧,你難道真的忍心毀了這幾個孩子的一生嗎?
邢雲朵白了她一眼,說話聲音很冷:“你就不看看你女兒怎麼罵我的?如果我不是一直在這行跌摸滾打心理素質很好,我會不會想不通去自殺啊?我死了沒事,你女兒坐牢就有事對吧?”
“你這個女人怎麼那麼狠心啊……”女人一邊嚎,一邊拍桌子。
邢雲朵再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徑直走到原告座位那裏:“要我撤訴可以。第一,十萬塊精神損失費;第二,你女兒每天需要拍攝一段視屏上傳到微博上給我公開道歉,內容由我來寫,我每天都會轉發,如果哪一天沒有上傳或者沒有按照我的內容上傳的。我還會繼續告你女兒的。”她說到這裏,看了一下其他兩名被告人,“你們也是。”
“你太過分了!”
“欺負人!”
“法官,難道她就不是乘火打劫嗎?”加上那位母親在一起的四名被告人,齊刷刷的向剛剛走進法庭的法官喊道。
邢雲朵揚起嘴角,笑了下:“那算了,該怎麼判怎麼判,我不撤。”她說完,又望向審判席上的法官,很平和的說,“正式庭審還沒開始,所以我說幾句其他的話。法官大人,我希望您知道,雖然我是一個律師,我成天在人性陰霾和奇葩案子裏跌怕滾打,但不意味著我就必須要受到這些惡意的辱罵。我媽還健康著呢,骨灰拌飯這種那麼髒的字眼從這些小姑娘的嘴裏說出來,她們就沒有一點點不好意思?”
“我剛才說十萬塊,並沒有打算真要這十萬。說實話,如果幾位被告剛才可以答應下來然後說我們去想辦法怎樣怎樣,我可能會隻要求一萬甚至不要,隻要你們能做到第二個。但可惜,你們並沒有覺得自己真錯了,你們想到的就是讓我不要追究。我都覺得這一幕還有點熟悉了,幾個月前,我有一個刑案的被告人也是這麼說的,她說我都坐牢了,我憑什麼要退賠受害人的錢?我都想問問了,刑案的被告人是不是都是這個腦回路?”
“你們沒錯,錯的是被你們傷害的原告?誰讓他們那麼多事?乖乖的受著這些痛苦不就行了?為什麼要說出來?是這個意思嘛?”
“那不好意思。大家都有過十幾歲二十歲的時間,我憑什麼因為你們歲數小就放過你們?就因為我是律師,我案子看多了,我心裏素質不錯?”
“任何一個人,無論他或她是怎樣人,有怎樣的心性,都不能成為別人肆無忌憚言語暴力的受害人。再大的道理我也不說了,反正機會我給過,但你們不要。”
“這個案子,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