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天樂的心低到穀底,倘若身體自由靈符在手或許還有一絲與靈宗對抗的機會,這種情況下靈宗要殺他如屠豬狗。
天樂明白,要不是此人想要自己死得不明不白不讓外人發現隻用了毒針,不然的話怕是一擊之下就能讓自己身受重創了。
而唯一的優勢就是這人明顯不想讓別人看出天樂是橫死,而天樂在中三寸奪命針而不死也讓無比驚訝,一時也失了分寸。
天樂雙眼眯成一條之下,眸光內斂似乎隨時怒目而瞪發出精神攻擊,而那人臉『色』也陰晴不定,事情發展出乎他的意料讓其不得不重新做出調整。
本以為有三寸奪命針在手殺死一個人是神不知鬼不覺輕而易舉的的事情,不料這天樂竟然無畏劇毒甚至還懂得極強的精神力攻擊,這都讓此人看向天樂的目光多了幾分忌憚。
縮骨功,天樂腦海回想著從卡索那學來的縮骨功,身體在輕微的晃動下默默運行此功,唯今之下隻有掙脫身上的玄鐵鏈才有一絲反抗的餘地。
那人似乎想到了什麼,身體負手而立臉上『露』出一抹微笑,暗自已經把三寸奪命針偷偷的藏起來。他聲音溫和的對天樂說道:“小兄弟勿慌,我乃天門中人,此來是奉命放你出去。”
說著這人把腰間的一塊牌子亮了出來,正是證明天門身份的天門令。
“放我?”天樂的目光直視那塊令牌,能確認出是真的天門令。[]蓋世聖體236
“沒錯,見小兄弟睡得正香本想要喊醒你,不料卻驚擾了小兄弟造成了誤會。”
“原來如此啊。”天樂的身體頓時放鬆了起來,臉『色』也鬆弛下來像是相信了這話。
然而他的心中卻是驚駭無比,天門這是打算要滅口了,這第一次黑衣人說要放他出去時他就多了一個心思,本就懷疑這是誘騙他越獄而以此為借口進行坑殺。
而現在這第三個人用毒針暗算他不成後怕是又再一次誘騙他離開天牢,可以想象隻要是一出牢門必定直接被抹殺。
“小兄弟,跟我走吧。”那人讓開路打開牢門做出了請的姿勢。
天樂依舊眯著眼睛沒有動作,腦海裏是想不出這人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麼『藥』,剛才自己要逃出牢門的時候為何又被攔下,不是應該真合他意直接以逃獄的罪名就地弄死麼?
天門這是要鬧的那樣,先是懷疑用計坑殺,現在又是暗殺失敗再次想坑殺。天樂就是不明白倘若這天門真的要弄死自己需要那麼麻煩麼,還用得著使用這麼多齷蹉的手段,直接殺了再隨便找借口都行。
莫非天門是忌憚安老頭?那也不合理呐,自己倘若真死在天牢的話這天門怎麼也脫不了幹係,自己那便宜師傅安院長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天門總不會傻到要做這種蠢事,況且這天門也沒有殺害自己的理由呐?
天樂百思不得其解,可事實證明這天門中人卻是要謀害自己,對麵那人盡管隱藏得很還,可暗藏著的那抹殺意天樂還是能感覺得到的。
況且天樂會相信一個剛用毒針毒死自己的人麼,更讓天樂憤怒的是可憐的屁股無緣無故的被痛紮了兩針。
無論天門的目的如何,當前的唯一目標就是如何活下去,天樂咬著牙施展了縮骨功,忍受著一陣陣錐心的劇痛,他的身體不自主的抖動這是他在強迫身體骨頭移位。
“請吧,我領你出去。”那人麵容平靜,臉上的表情看不出他掩藏的想法。
普通之人若強行施展必會傷筋碎骨,天樂又想去卡索跟他說過的話,此刻他極力縮動筋骨果然劇痛無比,仿佛骨頭都要斷掉一般。
可天樂仍未放棄,這是唯一脫困的方法,他強忍劇痛臉上表情從容,道:“我被綁都過久,身體血脈不暢行動不便,要不你先把我身上的鐵鏈鬆開。”
說這話的時候天樂十分留意那人的表情,隻見那人神情沒有一絲波動也沒有絲毫猶豫的神『色』,略點了一下頭後就向天樂走來,似乎真的要幫天樂揭開身上的鎖鏈。[]蓋世聖體236
天樂壓抑住心中的喜悅,他想不到這人竟然真的要幫自己解開束縛,隻要身體已恢複自由就把他幹倒在地。
腦海中,天樂已想到種種暗算此人的手段,憑借著他強悍的身體,如果近距離暗算一位沒有防備的靈宗還是能受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那人攤攤手證明沒有惡意,然後慢慢走到天樂的身邊,示意天樂轉過身子,真的要為天樂解開身上的玄鐵鏈。
天樂雖然暗中防備,可綁得跟個粽子似的就算是防備也沒有絲毫用處,隻能配合著轉過身子等待著玄鐵鏈脫離身體的一瞬間就下黑手。
“敢用針紮阿哥,你菊花爆定了。”天樂臉上是睚眥必報的厲『色』,背對著那人倒不怕被看穿,他已經停止了縮骨功,做好準備等好準備爆兩針之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