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泰戈爾1913年獲得諾貝爾文學獎這一殊榮之前,他在歐洲就已獲得不少讚譽,獲獎之後更是受到空前的歡迎,掀起了“泰戈爾熱”。這股熱潮隨後傳到日本,通過新文化運動,進而漸漸影響了中國,1915年起,泰戈爾的作品陸續出現在一些報刊雜誌上。到20世紀20年代,中國的“泰戈爾熱”掀起高潮。冰心、鄭振鐸、瞿世英等深受其熏陶的詩人學者先後翻譯發表了泰戈爾的許多詩作,並研究介紹他的藝術風格和思想。

泰戈爾一直渴望親自到中國進行交流。1923年,他請英國助手恩厚之來中國聯係訪華事宜。在徐誌摩及梁啟超、蔡元培等組織的講學社的共同努力下,1924年4月12日,泰戈爾一行乘船抵達上海,首次踏上中國的土地,先後訪問上海、杭州、南京、濟南、北京、太原、漢口等地。5月30日,泰戈爾離開中國前往日本。

這次為期五十天的中國之旅同時也是一場中印文化交流的盛會。泰戈爾每到一地,都發表熱情的演講,由徐誌摩陪同翻譯。以講學社、新月社、文學研究會等為代表的文化界對泰戈爾進行熱烈歡迎和讚揚。泰戈爾在北京期間恰逢64歲生日,北京的歡迎者們為泰戈爾舉行晚宴,演出泰戈爾的名劇《齊德拉》,並送來賀禮。梁啟超以古代中印兩國的別稱“震旦”和“天竺”,為泰戈爾取了一個中國名字“竺震旦”,並刻在雞血石印章上贈與泰戈爾。《東方雜誌》《小說月報》《晨報》《申報》等各家報刊雜誌紛紛開辟專號,刊登泰戈爾的作品及相關文章,報道泰戈爾在華消息,使中國人對泰戈爾及印度的思想文化增進了了解。

然而,在盛讚聲之外,也有不少文化界人士對泰戈爾發出了尖銳、激烈的批評,從而在思想文化界引發了一場大爭論。與徐誌摩、梁啟超等人的歡欣鼓舞、大力推崇相反,郭沫若、陳獨秀等知識分子對泰戈爾宣揚東方精神文明、反對西方物質文明的觀點不滿,對泰戈爾的思想或抨擊,或嘲諷,甚至否定。在幾次演講現場還有青年散發反對泰戈爾的傳單。這些反對的聲音不免令泰戈爾失望傷心,從他的一些講話,特別是後期的講話中可以看出來。

泰戈爾1924年在中國各地所作的這些演講,後來有大部分發表在《小說月報》等報刊雜誌上。而泰戈爾回印度後也親自整理出英文版,由印度國際大學出版社於1925年結集出版。本書正文即根據此英文版的順序編排,其中若幹篇采用徐誌摩發表過的譯文。附錄一按照時間順序選編英文版沒有收入、在中國報刊上發表過的七篇講話,其中有些對泰戈爾的原話進行了一定的加工、整合;附錄二選編關於泰戈爾訪華的三篇文章。希望讀者讀過本書,可以對泰戈爾其人、其詩、其思以及與中國的淵源都得以獲得更進一步的了解。

在泰戈爾1913年獲得諾貝爾文學獎這一殊榮之前,他在歐洲就已獲得不少讚譽,獲獎之後更是受到空前的歡迎,掀起了“泰戈爾熱”。這股熱潮隨後傳到日本,通過新文化運動,進而漸漸影響了中國,1915年起,泰戈爾的作品陸續出現在一些報刊雜誌上。到20世紀20年代,中國的“泰戈爾熱”掀起高潮。冰心、鄭振鐸、瞿世英等深受其熏陶的詩人學者先後翻譯發表了泰戈爾的許多詩作,並研究介紹他的藝術風格和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