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成舟因這一聲而渾身一震,他頓時盯緊了新娘子不放。
“好了,吉時到了,雪翎,瀾亭,你們還不快出來拜堂。”李鳳迤這時出聲道。
於是,有從前廳進來兩個人,一個穿著新郎的袍服,不是杜瀾亭是誰?另一個被喜婆牽著,想也是君雪翎本人。
木成舟到這時才總算明白過來,原來一切早就被安排好,他迎的新娘子,原來自始至終都是青子吟。
他這時低下頭來,輕輕喚了一聲:“子吟。”
“嗯。”紅蓋頭下的青子吟應了他一聲。
木成舟心中頓時湧起太多複雜的情緒,一時間竟失了語。
“你……願意娶我嗎?”還是青子吟問了出口,饒是她早就有準備,語音仍是帶著幾分顫抖。
她比木成舟早知道李鳳迤的苦心安排,李鳳迤說想送她和木成舟一場婚禮,他希望能夠彌補當年那場未完成的婚禮,盡管晚了足足十年,她知道李鳳迤不願讓他們兩人遺憾終生,又知道木成舟在知道來龍去脈後是再也不可能開口的,於是決定由自己主動,便答應下來,她瞞著木成舟早一日就到了少室山,但就算到了此時此刻,她仍是不知道木成舟會做何決定,她緊張地雙手緊緊交握,屏息等待著他的答複。
木成舟一度哽咽了,他說不出話來,隻能握住青子吟的手,緊緊地,好半晌才道:“願意……當然願意。”
青子吟已然落下淚來,淚水打在木成舟的手上,讓木成舟又是一震,當下抱住了青子吟,心中滿是憐惜。
“吉時到——”
真正的吉時到來,迎來的是兩對新人,正可謂是:
良宵羹給兩清諧,
海誓山盟白首偕,
為祝蘭閨春畫永,
月圓花好唱吟懷。
李鳳迤獨自來到院子裏透氣,忽覺院子裏似有一人靜立,他扶著車輪的手倏地僵直不動,不自覺間屏住了呼吸。
那人駐足半晌,一聲未吭,轉而離去。
李鳳迤直到再也聽不見他的腳步聲,才輕籲一口氣,低低地喚道:“……義父……”
他就這麼靜靜坐著,一動不動,大廳內的喧鬧聲似乎也已遠去。
過了不知多久,他微微仰起臉來,就在這時,一隻手覆上了他本就閉著的眼睛。
“我送他回去了。”
是楚情的聲音。
李鳳迤忍不住抬手緊緊按住了楚情覆在他眼睛上的那隻手,然後覺得一隻手的力量似乎不夠,他又加了一隻手,然而就是這樣也仍是覺得撐不住,隻得順勢低下頭來。
楚情隻覺得滿手濕意,和一開始之後就再也沒能停下來的顫抖。
那一晚,是他頭一次見李鳳迤哭,哭得像個孩子。
一年又一年,自江山風雨樓之後,據說又崛起了一個叫什麼“春風化雨樓”的地方,好像也是販賣情報的……
據說那裏的樓主比江山風雨樓的樓主還要神秘,神龍見首不見尾的……
據說葬劍山莊有一天莫名其妙消失了,裏麵住著的那名女鑄劍師不知下落……
木成舟因這一聲而渾身一震,他頓時盯緊了新娘子不放。
“好了,吉時到了,雪翎,瀾亭,你們還不快出來拜堂。”李鳳迤這時出聲道。
於是,有從前廳進來兩個人,一個穿著新郎的袍服,不是杜瀾亭是誰?另一個被喜婆牽著,想也是君雪翎本人。
木成舟到這時才總算明白過來,原來一切早就被安排好,他迎的新娘子,原來自始至終都是青子吟。
他這時低下頭來,輕輕喚了一聲:“子吟。”
“嗯。”紅蓋頭下的青子吟應了他一聲。
木成舟心中頓時湧起太多複雜的情緒,一時間竟失了語。
“你……願意娶我嗎?”還是青子吟問了出口,饒是她早就有準備,語音仍是帶著幾分顫抖。
她比木成舟早知道李鳳迤的苦心安排,李鳳迤說想送她和木成舟一場婚禮,他希望能夠彌補當年那場未完成的婚禮,盡管晚了足足十年,她知道李鳳迤不願讓他們兩人遺憾終生,又知道木成舟在知道來龍去脈後是再也不可能開口的,於是決定由自己主動,便答應下來,她瞞著木成舟早一日就到了少室山,但就算到了此時此刻,她仍是不知道木成舟會做何決定,她緊張地雙手緊緊交握,屏息等待著他的答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