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家之辯術,我不是對手。”六木這歎氣。“墨先生,你是大宗師,你要對付我草原部族,各為其心,那是自然,可是,你行事如此陰險,不怕為世人笑嗎?”
眾人一凜,宗師之名,那不是輕易可叫的,即使是殆屋主持楚陽春,也不敢以宗師自居。因為殆屋乃是傳承,可是墨钜脫離星帷武士團,自創墨門,開宗立派,那是有資格尊為宗師的。
“大祭司說得不錯,既然各為其心,那便論心不論跡,坦蕩陰險,一切皆是手段,隻要目的正義,結果大公,那便可為。”墨钜道。
“論心,這大約也是心學被心學子弟禁絕,自熙朝以來不再相傳的緣故吧。”六木這驀然睜目,厲聲喝問:“可是墨先生,你捫心自問,你來到摩雲崖上,是真的為了阻止什麼結盟,為了冀人,還是另有企圖?”
“我沒有什麼個人企圖。”墨钜搖頭。
六木這也搖頭:“我師尊告訴我,世間萬事萬物皆有關聯,皆有因果,這世上,沒有什麼是偶然的。這十來天雁落城發生的事,各位不覺得太巧了嗎?墨七星一回到雁落,楚行天就要跟赤陽幫開戰,楚行天又怎麼知道墨七星的行蹤?還有剛才說過的商文輝,這不都是你個人的陰謀?你如果沒有個人企圖你殫精竭慮地這樣做為什麼?”
“是的。你說的這些,墨七星的行蹤,都是我告訴楚行天的。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比如羲伏大劍士,崇天武,幾位武士幫主,商會張會長,甚至包括風雪少主,大祭司,齊聚此處,還有這,我想大概是天意吧。”
墨钜神情不變,以後指指無根木前的棋盤,話裏透著古怪。
“天意從來高難問,墨先生此話?”六木這問。
“扶倏大神創世之初,在洛洲大陸上遺留下幾大神器,其中一件是‘衍何之枰。據說此枰神通廣大,可衍生出世上一切物事,包括知識:治煉精鐵的秘方、製造器物的法式、圖文、術數、水利、農桑……,前世人類曾擁有的一切本領悉在其中。”
“當年昊帝炎照會同夜羽元和炫乘、鳶呂一起精心鑽研‘衍何之枰’傳授的知識,發明並鑄造了“五兵”,----比如這位受過‘狂龍戰心’激化的武士,身負的雕弓,便是從中習得的‘神弩’之法,冀人曾以此射過鑿齒。並訓練出後來令盤厴氏聞風喪膽的大冀‘星帷武士團。”
“我聽說‘衍何之枰’在盤厴王楚獄手裏就已傷毀近半,後來昊帝下令,又命芊羋、謝濟用‘千鋒幻劍’和‘神砂風暴’將其化為齏粉,洛洲大陸,隻怕連這神器的渣子都找不到了。”六木這插話道。
“枰毀了,但前世的智慧,卻通過學習在冀人中代代相傳。便是這圍棋,也是當年昊帝為了教導太子丹,取黑白雙色之子於‘衍何之枰’上,創圍棋之術,以博弈小術,竟至陰陽大道。”
“墨家之辯術,我不是對手。”六木這歎氣。“墨先生,你是大宗師,你要對付我草原部族,各為其心,那是自然,可是,你行事如此陰險,不怕為世人笑嗎?”
眾人一凜,宗師之名,那不是輕易可叫的,即使是殆屋主持楚陽春,也不敢以宗師自居。因為殆屋乃是傳承,可是墨钜脫離星帷武士團,自創墨門,開宗立派,那是有資格尊為宗師的。
“大祭司說得不錯,既然各為其心,那便論心不論跡,坦蕩陰險,一切皆是手段,隻要目的正義,結果大公,那便可為。”墨钜道。
“論心,這大約也是心學被心學子弟禁絕,自熙朝以來不再相傳的緣故吧。”六木這驀然睜目,厲聲喝問:“可是墨先生,你捫心自問,你來到摩雲崖上,是真的為了阻止什麼結盟,為了冀人,還是另有企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