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聲,程青雪隻好作罷。
顧行深獨自扛著斧頭走向山頂,一路上,路過的人還是會對著他指指點點。
“喲,這不是姓顧的小子嗎?前幾天不都是整天帶著程家的大丫頭嗎?怎麼今天一個人上山來了。”
“誰知道呢,指不定是程家哪丫頭又招惹了那家的男人,被這小子給關在家裏了。”
“虎子他娘啊,這樣的話你可不要亂說,小心一會兒姓顧的找你的麻煩。”
虎子他娘冷哼一聲,衝著顧行深的方向說道:“我呸,就姓顧的這個成分不好的人,他敢找我的麻煩嗎?小心我告到村支書哪兒去,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顧行深壓根就沒有理會一群人的議論,繼續邁著步伐望山上走去。
家中程青雪還受著風寒,爺爺的身體也十分的虛弱,他可不能讓這些人給耽擱了時間。
到了山頂,隻有幾個人影,顧行深自處看了看,找了一處柴比較多的地方開始忙活起來。
已經入了深秋,山下的人早在初秋時分就將要過冬的柴準備好了。所以這時,山上的柴自然就不多了。
顧行深辛苦了兩三個小時,也不過才砍夠一天量的柴火。
眼看著天漸漸的快要暗了下去,之前還在的幾個人影早就已經下山去了,顧行深將砍好的柴捆在一起,緩緩的扛下了山。
程青雪在家中擔憂顧行深的安全,早就已經站在門口等著顧行深。
當看到顧行深緩慢的身影朝著牛棚走來,程青雪拖著難受的身體快步走到顧行深的麵前。
“來,我幫你。”程青雪正準備扶著顧行深肩膀上的柴,顧行深急忙閃躲開。
“你的身體都還沒有恢複,哪裏能夠來幫我這些忙,你快回去休息。”顧行深一邊說著,一邊邁著步伐往牛棚走去。
經過這幾天的相處,程青雪知道顧行深是一個脾氣倔強的人,這個時候,她還是要顧及一下顧行深的自尊心。
寒冷刺骨的牛棚,因為有了柴火,一下子就緩和起來。
顧行深掀開米缸準備做飯,當看見米缸裏隻剩下的一小把米,他的心頓時沉了下去。
這段時間,他和程青雪掙了不少的工分,可畢竟家中還是多了一口人,這些工分根本就不夠三個人的生活。
在燒柴的程青雪看著呆在米缸前的顧行深,便猜測到一定是米缸裏沒有多少米了。
自從她搬到牛棚,家中的東西她都沒有過問過,因為她知道自己畢竟跟顧行深隻是口頭上的夫妻關係,有些事情,她自然不能過問。
可她的食量,單單憑借著每天掙的那些工分,確實不夠養活她一個人。
看來,要想擺脫這些困境,務必要找些其他的謀生之道了。可在這個年代,又有什麼謀生之道呢。
就光光是吃飽穿暖就已經是很奢侈的了,雖然顧行深今天砍回來的柴很多,可也隻夠一晚上的。
顧行深將米缸裏剩下的米全部煮進了鍋裏,這些米雖然不多,但好歹也足夠煮一大鍋稀飯了,到時候他省著點吃,讓程青雪和爺爺多吃一些就行了。
聞聲,程青雪隻好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