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淼淼的身影終於從縫隙中消失,江白竹才回過頭來,對擔心地看著她的眾人微微一笑,笑中滿是釋然。
“不早了,大家都回去歇息吧,明兒還得趕早呢。”
次日一早,江白竹就醒了,她見吳蕈和唐敏還在熟睡,就自己一個人悄無聲息的穿戴整齊後出了門,沒過多久,吳蕈和唐敏也出來了。三人默不作聲地站在樓上,隔著窗戶眺望著遠方,眼神飄忽不定,似是在看著什麼,又似是什麼也沒看。
又過了一會兒,遠方的天色略微泛起了白光,天色將明不明,看起來竟也挺好看。
“天要亮了啊。”
江白竹一個沒忍住,出聲感慨道,打破了一方寂靜。三人回過神來,扭頭互相看著對方,不知是誰先笑了,反正等謝君澤和白鷹走出房門時,見到的就是三人互相看著對方笑的異常開懷的場麵。
“主子。”白鷹看了看謝君澤,請示下一步的行動。
“那些爾虞我詐,就先放著吧。好久沒見白竹笑的這麼開心了,就讓她們好好樂一會兒吧。”謝君澤擺擺手,吩咐道。
“是。”白鷹微微頷首,表示自己已領命,接著他也看向吳蕈,看著吳蕈的笑,然後他也笑了。
等一行人終於打點好,來到縣令的府上,告知門房他們的來意後,不想卻遭到了拒絕。門房的身後跟了不少家兵,對著他們笑容可掬的道:“幾位大人,實在是不好意思,我們家老爺他今日身體不適,不便見客。你看,這實在是不湊巧了,不如,幾位改日再來?”
雖說這門房用的是商量的語氣,可他那不及眼底的笑容和冰冷的語調,再加上他身後那一隊家兵,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是要給他們個下馬威。
聽此,白鷹皺眉,正要訓斥對方,謝君澤卻伸手做了一個下壓的動作——他的意思是不要輕舉妄動。
江白竹笑吟吟的對門房行了個禮,“既然如此,那我們就不打擾了,還請轉告你家老爺,就說我們改日再來,請他保重身體。”
“這是自然。”門房皮笑肉不笑地看著幾人,眼裏閃過一絲不露聲色的譏諷。
“走吧。”謝君澤淡淡的吩咐了一句,看起來並沒有什麼情緒,完全不在意這位“身體抱恙”的縣令大老爺。
幾人看了看天色,決定先去找家飯店吃點東西,這裏的人都挺熱情,找人問了問後,他們順利的來到了當地人推薦的一家小飯館裏,店小二很快就迎了上來,領著他們找了處位子坐。
江白竹打量著這家小飯館,占地麵積不大,但裝飾的挺不錯,看起來很大氣,完全不輸於那些大酒樓,而且此時不是飯點,這家飯館裏仍有不少客人,看起來想必飯菜定是不錯。
這時,江白竹在自己的位置上發現了把扇子,撿到扇子不奇怪,但這把扇子江白竹卻在淼淼身上見到過。難道淼淼也來了這家飯館嗎?
不過她沒多想,隻是和他們一邊聊一邊等著飯菜。
而他們不知道的是,淼淼本是名青樓舞女,隻因看到了欽差劉晨死亡時的場景,成了不少人暗地裏捕殺的對象,因此淼淼才會四處躲藏。
待淼淼的身影終於從縫隙中消失,江白竹才回過頭來,對擔心地看著她的眾人微微一笑,笑中滿是釋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