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雪一聽這話,隻覺得剜心般的疼,眼淚大顆大顆的滾落下來。
高若寒看著木雪傷心欲絕的樣子,也心生愧疚,畢竟是他虧欠了她,無論是上次的聲明,還是這次的遇險,每次遇到利益衝突的時候,他都毫不猶豫選擇犧牲她。
可是愧疚歸愧疚,如果再給他重新做一次選擇,他相信自己的答案依然不會變。
因為在他的心裏,木雪隻是一個無足輕重的人。
從感情上講,十個木雪也無法跟一個夏浮生相比。
從事業上講,他和喬邃的輸贏顯然比一個女人重要的多。
更何況,高若寒不是一個憐香惜玉的人,更不是一個心懷惻隱的人。
他沒有淩西的善良,也沒有淩西的心軟,更沒有淩西的猶豫,所以他不會被這個女人的眼淚打動,也不會同情這個女人的遭遇,更不會為這個女人改變初衷,他的所作所為,隻是在商言商,利益最大化,這才是他一貫的作風,冷靜,也冷血。
與此同時,喬邃的手裏也拿到了加拿大的資料。
他的桌前擺放著一張年輕女孩的照片,喬邃又從自己錢包裏拿出蘇男的照片,然後把兩張照片放在一起細細比對。從照片上來看,這個女人比蘇男的整體容貌要遜色一些,五官不如蘇男精致,氣質不如蘇男高冷,自然也沒有蘇男的那種絕色之姿,可是臉型和眼睛很像,乍一看,還以為是兩姐妹。
齊冠華見老板盯著照片看了很久,“少爺~~”
喬邃抬起頭來,“這個女人哪來的?”
“高若寒找來的。”
“這麼短時間能找到這麼相像的人,這小子確有幾分能耐。”
齊冠華細細打量了幾眼照片,“我覺得跟夫人也不是很像,頂多六七成而已。”
喬邃的眼神頓時變得複雜起來,“即使六七成,也足以亂淩西的心智。”
這話一出,屋內立即變成死一般的寂靜。
“淩西有什麼動作?”
“沒有任何動作。”
“他那麼聰明,應該能看出裏麵的玄機。”
“可是,他現在和這個女人在一起。”
喬邃皺了皺眉,隻要一想到,這個長得像蘇男的女人跟淩西日夜相伴,就好像自己的寶貝被別人時時刻刻惦記一般,心裏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別扭。其次,如果淩西真的喜歡上這個女人,那他和木雪就幾乎沒可能了。更重要的一點,高若寒的這招,二十年前木誌明已經用過了,效果出奇的好,一個神似安小佳的蘇晴,就把他的父親喬子東引得走火入魔,最終鬧得家破人亡。所以,他絕對不會讓這種悲劇再次在喬家上演,“不管你用什麼方法,立即讓這個女人消失。”
齊冠華心中一凜,“好的。”
喬邃一想到真正的幕後主謀現在仍然活得優哉遊哉,不禁又恨又惱,“高若寒,我還真小看他了,跟我玩陰的,很好,看誰玩得過誰?”說到這,臉色陰鬱,轉頭對下屬沉聲問道,“鄭軍的事情進行的怎麼樣了?”
“已經踩好點,這兩天就可以抓人了。”
“抓到人後,我要親自審問。”
“是。”
“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