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昌福是高子旭的親生爸爸,無緣無故給自己送來這麼一樣東西。
他想幹什麼?
他想告訴自己什麼?
夏浮生緊張的舔了舔嘴唇,不願想,也不敢想,一顆心尤如放在火上燒灼一般的難受,腦海裏卻不由想起高子旭臨終前的那抹微笑。過了半晌,還是拿起U盤,移動了雙腳,像灌了鑽似的一步一挪的走到了電腦旁。
屏幕裏顯示的是一個陌生男人。
他在鏡頭麵前有點畏畏縮縮,在他的身後是一輛普通的白色貨車。
夏浮生的心猛得一下子揪了起來,她到死都不會忘記這輛車,高子旭就是死在這輛白色貨車的車輪之下。
陌生男人一直在不停的說著什麼。
夏浮生臉上的血色卻在一點一點褪去。
她用一隻手死死撐住電腦椅的邊緣,極力控製自己,卻又忍不住全身顫抖起來。
此時陌生男人停止了說話,從兜裏拿出了一個手機,按了按扭,隨即手機裏放出了一段錄音,音質不是特別清晰,甚至有些嘈雜聲,但夏浮生仍然一下子就捕捉到了高若寒的聲音,是的,那是日日夜夜在她耳邊籲寒問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聲音。
夏浮生隻覺得胸腔之中有個地方,像裝滿熱水的玻璃瓶,瞬間破裂,疼痛立即席卷而來,疼得她渾身發抖,勉強支撐起身子,步履搖晃,想靠著自己殘餘的理智走到沙發上,剛邁出兩步,門吱呀一聲開了,夏浮生艱難的回過頭,印入眼簾的正是高若寒。
夏浮生癡癡的望著他,慘然而笑,突然一口鮮血直噴而出,身體軟軟的倒了下去。
高若寒嚇得魂飛魄散,箭一般的衝了過去,“末兒~末兒~”
此時,夏浮生的臉上,身上全是紅豔豔的鮮血,觸目驚心,已經不醒人事。
高若寒抱起她急急衝了出去,一邊跑一邊大喊,“來人,快來人……”
傭人和保鏢們迅速跑了過來。
此時的月嬸,已經完全嚇傻了。
她作夢都沒想到,普普通通的一封信,竟然會把夏浮生傷得這麼重。
快艇上岸時,急救車已等候在一旁,以最快速度開到了醫院。
手術室的燈一直亮著。
高若寒的心一直吊著。
他的胸腔好像有一麵小鼓,一直在“咚咚咚”的敲著。
高若寒根本沒辦法坐下來,隻得在醫院的走廊上來回的踱步,焦急的等待……時間似乎故意和他作對——走得很慢,很慢,他不停地看表,盯著那慢慢移動的秒針。
老板不坐,後麵跟著的下屬們自然都不敢坐。
阿彪見他衣服和手上還沾著血漬,忍不住上前勸道,“高先生,您別太著急。”
“…….”
“夏小姐每次都能逢凶化吉,這次肯定也不會有事。”
“……”
“要不,我讓人給您換一件衣服?”
“……”
此時的高若寒緊張到了極點,雙手緊握,嘴唇緊抿,麵如土色,一雙眼睛除了看秒針,就是盯著手術室的那盞燈,麵對下屬的勸說,一個字都沒有聽進去。
周昌福是高子旭的親生爸爸,無緣無故給自己送來這麼一樣東西。
他想幹什麼?
他想告訴自己什麼?
夏浮生緊張的舔了舔嘴唇,不願想,也不敢想,一顆心尤如放在火上燒灼一般的難受,腦海裏卻不由想起高子旭臨終前的那抹微笑。過了半晌,還是拿起U盤,移動了雙腳,像灌了鑽似的一步一挪的走到了電腦旁。
屏幕裏顯示的是一個陌生男人。
他在鏡頭麵前有點畏畏縮縮,在他的身後是一輛普通的白色貨車。
夏浮生的心猛得一下子揪了起來,她到死都不會忘記這輛車,高子旭就是死在這輛白色貨車的車輪之下。
陌生男人一直在不停的說著什麼。
夏浮生臉上的血色卻在一點一點褪去。
她用一隻手死死撐住電腦椅的邊緣,極力控製自己,卻又忍不住全身顫抖起來。
此時陌生男人停止了說話,從兜裏拿出了一個手機,按了按扭,隨即手機裏放出了一段錄音,音質不是特別清晰,甚至有些嘈雜聲,但夏浮生仍然一下子就捕捉到了高若寒的聲音,是的,那是日日夜夜在她耳邊籲寒問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