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裸裸的挑釁,且這句話正中杜肖肖的軟肋。
董佳琳的臉上是,不過說了一件小事的雲淡風輕,可是打在杜肖肖的身上卻是猶如平地驚雷。她幾乎控製不住地渾身顫抖起來,在董佳琳的麵前,她幾乎是不戰而敗。
這個瞬間杜肖肖突然搞不懂了。她不明白自己是基於什麼樣的膽量竟然覺得自己比得過眼前的這個人?剛剛的話茬不是自取其辱是什麼?早就在楊光揚起手打下來的那一刻不就是一切都有答案了?
在楊光的眼裏,此時的杜肖肖就像是一尊癱坐的雕像,她眼睛裏麵都是放空的。楊光剛要對杜肖肖說些什麼的時候,杜肖肖忽然咧嘴笑了笑,看著楊光,一字一頓:“哥,我提前祝你們倆百年好合。”
隨即她嗓子提高了一些:“芳芳送客。”
楊光和董佳琳回頭看了一眼,正是陳信芳拎著個紙袋站在門口。屋裏的劍拔弩張她雖然一點不落的看了個清清楚楚,但是她對於現在的這種情況顯然還是沒摸著頭腦,杜肖肖突然的一句,嚇得陳信芳一個哆嗦,反應過來的時候,楊光已經陰沉著臉帶著董佳琳離開了病房。
陳信芳小心翼翼地坐在杜肖肖的床邊,才要開口安慰的時候,看見杜肖肖無聲地,哭了。
大概是意識到陳信芳的目光所在,她有些不自在,直接將頭埋在腿間,身體一顫一顫的。
這種情況還是什麼都不要說比較好吧。陳信芳輕輕地拍著杜肖肖的背,試著能給她一些自己力所能及的安慰。
不過來交完當天的住院費,順便來看看杜肖肖的魏理顯然沒有注意到屋子裏這有些詭異的氣氛,輕飄飄的走進來,又輕飄飄地站在她的床前,看著把自己埋得嚴嚴實實的杜肖肖不為所動,平鋪直敘:“除了骨折,你身上沒有其他的毛病,如果你願意的話,明天就可以出院了。”
見導師威力來了,陳信芳知趣地讓出一片地方,從早上陸煥帶來的吃的裏麵拿出一個蘋果,坐在杜肖肖左側的凳子上削起蘋果。
“出院啊,幹嘛不出院。”杜肖肖抹了一把鼻涕眼淚:“在這呆著天天等著別人來看我,給我投食?”
這句話說的很衝,陳信芳停止削果皮的手看了看杜肖肖,又看沒看沒頭沒腦就被杜肖肖衝了一頓的魏理。
好在魏理的麵上並沒有出現憤怒的表情,他應該是不生氣的。
不過魏理這個人,不是本來就喜怒不形於色,沒有任何表情的嗎?
陳信芳在一邊看的膽戰心驚,果然,下一秒魏理就輕輕地:“哦?”了一聲。
尾音略有上揚,不過仔細聽起來還是沒有什麼感情波動的。
“你跟我發脾氣,是不是有些失禮?”魏理又換上了那副該死的,似笑非笑的表情:“我雖然撞了你,但並沒有義務充當你的撒氣包。”
杜肖肖本來就在氣頭上,聽了魏理這樣的話幾乎就要原地爆炸之時,魏理已經轉身,輕飄飄地走出了病房。
“肖肖……”
陳信芳看著杜肖肖一臉已經沒有辦法描述的憤怒神情,小聲地念了念她的名字,抓了抓她的手。
前有楊光和董佳琳給自己添堵,後有魏理來胸前插刀,杜肖肖一時之間衝昏了頭,直接一甩,後“啊!”地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