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麼說，目光很堅毅，死死的盯著陸煥。陸煥微微愣了愣，似是沒有讀懂她話中的另一層涵義，又或者是，他聽懂了，卻裝作沒有懂的樣子。但是這一刻，陸煥卻是一直在跟她對視的，他眼睛裏出現的是一種絕對的溫柔，那種光彩，是楊光沒有見過的，杜肖肖也從來都沒有見過。可是這個光芒對於林瀟毅來說，卻是特別常見的一種眼神。
陸煥伸出手，在林瀟毅的額前揉了揉，揉亂了她額前的劉海，林瀟毅也並不惱，她的眼睛裏麵都盛滿了溫柔笑意，那個笑容竟然娟兒陸煥如此相像。
那是他自打小時候就喜歡對她做的動作，習慣竟然到現在還保留著，即便是這麼多年過去了，也沒有任何的改變。就像是他們兩個人的親密關係一樣，一如從前。
“我去叫計程車，你在這裏等我，不要亂跑。”
“嗯。”
林瀟毅站在原地，看著陸煥的背影，笑意盈盈。
東裏帽兒胡同。
這裏已經變得麵目全非。商業開發將原本的路全部推翻，讓清新的小路變作了渾濁不堪的柏油馬路。現在這裏，還充斥著機器作業的隆隆聲。
“這裏是東裏帽兒胡同嗎？”走在陸煥身邊的林瀟毅不由得瞪大了眼睛，驚訝的望著周圍的一切。
陸煥微微頷首，輕聲道：“我早就說過，這裏跟以前完全不同了。”
“但是呢……”林瀟毅一麵走著，一麵晃著腦袋道：“我在這裏，還是能嗅到以前的我跟你在一起時候的味道，小時候的事情，在我腦子裏一直記著呢。”
陸煥微微垂下眸子，嘴角隨是含著笑，但對林瀟毅的話卻是不置可否。
林瀟毅的舌尖兒舔舐了嘴唇道：“我在國外那麼久，曾經在國內的朋友漸漸的都不再聯係我。但我知道，無論到什麼時候，陸煥你都是不會忘記我的，對嗎？”
她那麼問，側著臉頰，緊緊的盯著陸煥的側臉。
陸煥嗯了一聲說：“當然不會，你對我來說，就好像姐姐一樣。我怎麼會連自己的姐姐都忘記了呢？”
林瀟毅聽到這話，臉頰上立刻流露出失望的神色來。
“我在你心中，隻是個姐姐嗎？”她小心翼翼的問道，眸子裏似乎有點兒失落。
但這個問題，實際上對陸煥來說有點兒難以回答。他在這個時候，似乎也終於意識道林瀟毅話中另外的那一層涵義。
“那邊有條路，因為釘子戶的關係，沒有太大的變動，我帶你過去。”他忽略她的問題，轉而開口那麼說。
林瀟毅那清澈的眸子，瞬間變得有些冰冷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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