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杜肖肖,有點兒心煩意亂,胡亂的擺了擺手道:“好好好,兩清了兩清了。不過,剛才你說的那番話,可不許再說了,否則的話,我還是會不理你!”
如果被魏理知道,她到處宣揚他對她有意思的話,那他還不得殺人啊!
而這幾天光顧著自己的事情的杜肖肖已經兩天的時間沒有聯係到陳信芳。
不安的感覺在升級,總覺得陳信芳會做出什麼了不得的事情來。
她特意翹了輔導班的課,急匆匆的去陳信芳的家裏麵。那天下午,陳信芳的父母都不在,杜肖肖在陳信芳的臥室裏見到她,看到她的兩隻眼睛都快腫成核桃了。
“你來了。”陳信芳站在門口為杜肖肖打開門,生生的開口說了一句。
那嗓音不要再沙啞。
僅僅是兩天而已,對杜肖肖來說,麵前的陳信芳幾乎像是完全變了一個人似的。
“芳芳,你沒事吧?這幾天我都沒見到你,有點兒擔心。”杜肖肖這說著,目光落向陳信芳的臥室,不由的愣住,這裏已經亂的好像馬蜂窩了,衣服、雜誌、漫畫散落一地,地板上還夾雜著一些用過的抽紙,就連床上的被子也被拖拽下來,在地板上占據了很大的空間。
“我沒事。”陳信芳盯著沙啞的嗓子淡淡說道。她回到自己的臥室裏,在地板上趴下來,用厚厚的被子將自己牢牢的裹起來,隻露出一個腦袋,隨手抓起一本雜誌來看。
杜肖肖是見過不少頹廢的人的,好像陳信芳這種,還是很少見的。
“我說……”杜肖肖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你坐啊,你坐。”陳信芳在杜肖肖的麵前,似乎還在強忍著淚水,盡量顯得平靜的開口。
可這……哪兒還有地方坐啊!就連小小的沙發上,也是被一大堆散落的漫畫書占據著。
杜肖肖皺眉道:“陳信芳,你不能這樣下去了。隻是為了一個男人,你就這麼消沉嗎?好,我現在收回我以前跟你說過的話,什麼預言,那都是胡說八道,你跟我表哥之間,本來就沒什麼關係。現在你失去了他,充其量就是一次普通的失戀,沒什麼了不起的!你沒必要把自己搞成這個樣子啊!”
她瞧見陳信芳這樣子,也是氣兒不打一處來,這兒狂吼了一番,說的急了點兒,都有點兒氣喘籲籲的味道了。
陳信芳則好像是看怪物似的看著杜肖肖,木訥訥的說:“你在說什麼?我……我沒難過啊,暑假嘛,當然要像我這樣窩在家裏才好玩的啊!我一向……都是這樣的,你不知道嗎?”
“你以前的暑假也會閑的沒事在家裏把眼睛哭腫嗎?”杜肖肖不假思索的脫口而出。
陳信芳愣了愣,那神色不由得暗淡下去。
“我……我隻是沒睡好而已。”陳信芳在極力否認,她的嘴角扯了扯,擠出一絲很難看的笑容來說:“我知道你在說什麼,你是擔心我會因為楊光的事傷心吧,那你大可以放心了,我現在連那個家夥長什麼樣子都忘的差不多了,你不是很了解我的嗎?我本來就是大大咧咧的人啊。”
陳信芳偽裝出堅強的模樣,讓杜肖肖一陣陣的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