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的過程總是最折磨人的。
杜肖肖就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一樣不安。中途她進去病房裏麵看過陸煥幾次,他又閉上了眼睛,也不知道是睡著了,還是又重新陷入了昏迷。
雖然杜肖肖希望是牽著。陸煥已經睡著了,而今天發生的一切都隻是大家不約而同做的一個噩夢,很快夢就醒了,可是同時杜肖肖的心裏麵是清楚的,陸煥昏迷的可能性是更大的。
七點左右的時候,果然就像是薑維說的那樣,杜肖肖接到了電話。
“喂,肖肖,你們在哪家醫院?”
少了寒暄,薑維開門見山。
杜肖肖說道:“東海醫院。”
薑維那邊點了點頭:“好,我和我的導師坐明天最早的一班高鐵過去,你們先和醫院那邊溝通吧,爭取後天就做手術。”
聽到薑維的話,杜肖肖忍不住哭了起來,可是和之前的絕望不同,杜肖肖這一次是喜極而泣,她重重的點了點頭,說道:“好!醫院這邊的協調就交給我們!”
掛斷了薑維的電話,杜肖肖轉身就看到了站在自己身後的魏理,很顯然剛剛的一席話魏理是聽的一清二楚的了,就算是沒有聽清,從杜肖肖的反應裏麵也能夠看出來--薑維,帶來的是一個好消息。
而下一秒,杜肖肖就一把抱住了魏理,而這個動作就已經能夠說明很多了。
杜肖肖從來都沒有覺得一個晚上竟然是這麼的難熬。最早的一趟高鐵是早上的七點,可是杜肖肖幾乎是一夜沒睡,她是睜著眼睛硬挺到了第二天的早上,然後和魏理一起去急了薑維和他的導師張偉來。
在得知了杜肖肖那邊已經請來了張偉教授以後,東海醫院這邊的上上下下就已經被林瀟毅給打點好了。所以薑維一行人在下車以後就直接奔醫院去了。
此時的陸煥還在昏迷當中,而張偉教授在看過陸煥的情況以後,直接問道:“誰是家屬?”
林瀟毅幾乎是下意識的答道:“我是,我是陸煥的未婚妻。”
張偉教授看了一眼林瀟毅說道:“我不能夠像向你保證手術會百分百的成功,因為他現在的癌細胞已經進入到骨髓裏麵了,其實希望要比百分之三十還要小。而且之前醫院說的是對的,如果不趁著這三天的時間立刻動手術的話,那麼病人是一點希望都沒有的。”
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儼然是沒有第二條路可選,在場的人無不心裏都不約而同的揪緊了,隻有林小藝,她像是早就知道了自己要麵對的是什麼,而且這個時候的確是需要一個冷靜的人,於是林瀟毅點了點頭:“我知道的教授,這個手術我做。”
在又和東海醫院溝通了一些細節以後,手術定在了第二天的早上七點。
這是一個相當漫長的手術,要做十七個小時。一同進入手術室裏麵的還有薑維。
從“手術中”的綠色燈亮起來的時候,杜肖肖的一行人就在手術室外麵焦慮的等待著,這期間甚至沒有一個人說話,走廊外麵的一排椅子上,每一個人都是臉色凝重,沒有一個人去吃飯,沒有一個人去喝水,時間仿佛是靜止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