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個見血被嚇到,小的個主持大局?
不過,見血二字……
懂‘見血’麼,說的這麼輕巧,殺人也說的輕巧。說得和吃飯喝水一樣,好像再平常不過。還有這小的沒被嚇到,大的反而被嚇到了什麼情況!“你們的那個老嬤嬤呢?”
“死了……”
刑羽默了片刻,目光再次怪異的瞧了阿默許久。
然後隨即果斷地插斷了這個話題。一是貌似提到了對方的傷心事,雖然對方並沒有傷心的自覺和樣子,但畢竟死去的那人關係同麵前的這個小娃娃挺親密的,他自認本身還是有點基本道德的;
二是這死呀殺呀血呀什麼的,真不適合從一個三四歲的小娃娃口中那麼平靜地說出。太過平靜,他總覺得哪裏怪怪的,這一問一答才幾個片刻就給了他一種錯亂的感覺,所以索性不在專注於這個問題,將那種錯亂的感覺拋於腦後麵。
或許是身邊無人教導,所以對於這些的認知才產生了偏差吧,畢竟才隻有三四歲。
回歸正題:“你們兩個小東西想跟著我們?”目光從兩人頭上越過。
阿默再次點頭……有點厚臉皮,但為了身家性命的保障!
“真的想要跟著我們?不怕我們是壞蛋?到時候把你們賣了你們都不知道喲!”
辰視線瞬間轉向刑羽,對方接到視線衝其微微一笑,“賣了換銀子花~”
“四哥,我們缺銀子嗎?”旁邊悶不出的冒出刑昊的公鴨嗓,語氣十分之疑惑。
“……”刑羽:“很缺銀子的~”
“你不會賣我們!”阿默開口。
“哦?你又知道?”
“之前你留給了我們二十銀子……”
“……”刑羽一噎,隨即薄薄的嘴唇輕啟,繼續道:“好吧!”話語一轉,“隻是很可惜呀,我是帶我弟弟去拜師學藝的,辦正事兒的,哪能帶著你們兩個小孩子?”一停,“況且,就算不是辦正事兒,我憑什麼帶著你們兩個小東西呢?”
“我們也要去金陵山,順便。”阿默說得理所當然。
一路的,可以一起順便帶著,不礙事兒。
刑羽再次被一噎,隨既才慢半拍的詫異過來,並且有些奇妙的望著那張精致、卻有些髒汙的小臉。“你們兩個小娃娃也要去金陵山?等等,你們怎麼知道我們是去金陵山?”
阿默回答:“之前你們說過聽塵……”
刑羽瞬間就想到了幾天前的晚上,他把自家胞弟的衣服給改造過後,對方拎回一隻兔子,再知道那隻兔子是月牙兔時說的話:
“還真是月牙兔,哎呀!這感情好,送給聽塵師父當拜師禮豈不妙哉!”
“知道聽塵,認識?”小孩子談不上認識不認識,“親戚?還是也要拜師?”略帶疑惑的磁音詫異更重了。
阿默兩顆黑色的眼珠子平靜的望了一眼她哥哥,粉嫩的小嘴巴一開一合,“我哥哥拜師!”但拜的是玉塵,不是聽塵。
“你不拜?”隨既反應過來,“哦,你還小……”
大的個見血被嚇到,小的個主持大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