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成了上位大宗師，我再……”
不等李不修把話說完，靈雲突然跪了下去，淚流滿麵。
“你這是幹什麼？起來。”
“樓主……”靈雲哭道，“沒有你，靈雲就沒有今天的造化，你對靈雲恩比天高……”
“起來。”李不修把靈雲叫起，“我這麼做，不是為了你，也不是為了我，而是為了無為寺，你可明白？”
“明白！”
“你雖然不是先天靈根，但在我眼中，你靈根深厚，別說其他人，連一平也遠比不上你。
你能駕馭多高修為，我十分清楚。
幾百年後，你要是成了地仙級的佛修，我也不會覺得奇怪。”
這話對於靈雲來說，無異於一種心理暗示。
在他以後的修行途中，對他幫助很大。
世事就是如此玄妙。
一些看似不可能的事，在多年後，突然成了。
這其中當然有努力，有機遇，有別的種種。
但當初的一句話，甚至一個眼神，卻伴隨到底。
一言可成佛。
一言也可成魔。
就看聽的人怎麼去理解了。
……
夜裏，天氣突然轉變。
五月底卻也涼風習習。
玉龍山第三峰。
山巔之上。
卓然立著一人，正是李不修。
突然。
一人越上山巔，乃是無為老僧。
兩人都不說話。
許久。
李不修才開口問道：“你知道我為什麼喊一平把你請來麼？”
“小主人是不是查到了什麼？”
“我確實查到了一些事。我雖然不喜歡勉強人，可我希望你能回答我幾個問題。”
“小主人但問無妨。”
“你既然不是妙香國的僧人，不知是在那座寺院裏出家為僧的。”
“天佛寺。”
無為老僧沒有任何猶豫，直接回答。
“天佛寺是座什麼樣的寺院？”
“此寺曆史久遠，高僧輩出，乃中州第一寺，但與南佛寺不屬於同宗。”
“紅棉袈裟可是天佛寺之物？”
“不是。但天佛寺確實有一件紅棉袈裟。那是大唐帝國滅亡後，被收藏入天佛寺的。”
“那你的那件紅棉袈裟來自何人？”
“天佛寺的一位掃地僧。”
“……”
“說來小主人可能不信，那掃地僧看似平平無奇，但論實力，卻要遠遠在我之上。即便是天佛寺的方丈，也未必是他老人家的對手。”
“他為什麼要把紅棉袈裟送給你？”
“他說跟我有緣。如果我不拿的話，他就會把紅棉袈裟當做尋常袈裟扔了。當時我覺得這件寶物將來可能有用，所以就拿了。”
李不修想了想，終於問出了最想知道的問題：“你出家之前是不是做過侍衛之類的？”
聞言，無為老僧身軀一震。
“我給你看一樣東西。”
李不修話罷，左手做握物裝，右手也做握物裝，都放在身前，然後右手向外一抽，竟是抽出一把神劍，正是古冥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