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並未離開神彩界的李不修,化身為一個武夫,正在某座城內一家賓客如雲的青樓中喝酒。
他喝的不是花酒,或者說,他的那一桌,沒有妖豔的女子作陪,隻有他一個人。
可因為他在桌上放了一大錠金子,所謂有錢就是任性,他想怎麼喝就怎麼喝,別人也管不著,最多隻是投來異樣的光芒。
他喝到半夜的時候,青樓的熱鬧一直居高不下,並未有分毫減弱。
這時,李不修感覺到什麼,扭頭看了一眼,也不知在看什麼。
片刻過後,隻見一個穿著打扮跟他差不多的武夫,由外邊走了進來。
那武夫看到他的裝扮跟自己類似,先是一愣,然後嘴角微微一扯,朝他的位置走了過來。
“這位兄台,我能與你拚個座嗎?”那武夫走近後問道。
李不修笑道:“我在此坐了半天,沒一個人過來跟我說話,你老兄是第一個,請不要客氣,隨便坐。”
“那我就不客氣了。”那武夫笑道,在李不修右手邊的位子上坐了下來。
那武夫十分健談,見聞也極為廣博。
他與李不修隻是閑聊了幾句,然後就口若懸河的說上了,倒讓李不修長了不少“見聞”。
由於兩人一邊說,一邊吃喝,並不叫女人作陪,所以覺得他們奇怪的人,就更多了。
隻不過,有錢就是大爺,隻要不打擾別人,也沒什麼好說的。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客人陸陸續續走了,也不再有新的客人。
李不修看出古怪,但裝作沒發現。
那武夫也看出來了,隻是也跟李不修一樣,裝沒意識到。
“兩位大爺……”
一個龜奴上來陪著笑,但凡有點眼力的人,都看得出想請他們離開。
那武夫不可能看不出來,卻是說道:“你來的正好,再給我們多來幾壇酒。”
“這……”
“怎麼?”
“小人……”
“不行?”
“不是不行,而是……”
不等龜奴把話說完,突然,外邊大搖大擺的走來了兩個家奴模樣的修士,其中一個叫囂道:“都給我滾出去,誰要敢打擾我家少爺的樂子,一律缺胳膊少腿。”
李不修待要說些什麼。
那武夫哈哈一笑,說道:“我還以為發生了什麼事,原來是紈絝子弟要來了。”
“你說什麼?”
兩個家奴都是大怒。
“你們兩個狗奴才真以為……”
話未說完,砰砰兩聲,那兩個家奴原本想上來收拾武夫,結果被武夫隨手一扔,丟出了大廳,直接落在青樓外的大街上,一個斷了腿,一個折了胳膊。
兩個正痛得哼哼唧唧的時候,十多個家奴簇擁著一位二十多歲的年輕公子哥,走到了附近。
那年輕公子哥眼見自己的兩個家奴被人打了,由於從未遇到過這種事,不由目泛怒火。
他帶著人闖進青樓,邊走邊大聲喝道:“是哪個不開眼的家夥,竟然敢與小爺為敵,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
“是我。”
那武夫在大廳中說道。
“你知不知道小爺是什麼人?”
“不知道。”
“既然不知道,你也不去打聽打聽小爺的來曆……咦,原來是兩個武夫,小爺還以為是什麼了不起的人物。上去把他們兩個廢了,全都送官府。”
那公子哥口氣之大,就好像衙門是自家開似的,想怎麼法辦就怎麼法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