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研究所，已經都是敵營了。
肖珂，眼前這個年輕女人的名字，是新一代舞蹈家中的翹楚，也是沈楠喜歡的舞蹈家之一。
他觀看過一次對方的演出，表演的是出水芙蓉。
美人顧盼生蓮，美目流轉間，是出水芙蓉。
楊卿的眼神沒有秦風那樣的侵略性，但太冰冷了，像是冷血動物的眼睛，雖然好看，但沒人敢多看。
肖珂更加慌張的低下頭了，周遭的空氣讓她渾身都不自在，她卻堅持留下來了，渾身上下都透露出一個‘急’字。
秦風不敢貿貿然的去搭話，也在一旁急切不已。
當著肖珂的麵拿出設計圖，這種事他還沒臉做。
解救幾人的是店員和店長。
店長忌憚警察這樣的身份，畢竟警察所到之處，是為死者伸冤，卻讓路人心驚膽戰。
她一眼就看到秦風和楊卿了。
比之散發冰冷氣息的楊卿，她更樂意和秦風交流。
“警官你好。”
她趕緊迎上來，還沒說出自己準備依舊的言辭，就被一旁的楊卿打斷。
“我們不急，她急。”
看似‘善解人意’實則‘心懷鬼胎’的遙手一指一旁眼巴巴的肖珂。
真心專注於藝術的人都很單純，歲月積澱下來的才華讓他們熠熠生輝。
這是沈楠對這些藝術家們的評價。
聞言，肖珂朝著楊卿笑了笑，是出水芙蓉讓人心生好感的笑下巴處的那點痣也被安上翅膀飛起來了。她那不含雜質的笑讓楊卿這樣清冷的人，都很難不側目。
但是這樣的一個女人，是凶手的目標之一，一旦處理不及時，她就真的會像秦風夢見的那樣，被人帶到荒野，挖掉眼球，屍體成為烏鴉的食物。
店長順著兩個男人的視線看到了肖珂，臉上擠出更多的笑容。
“原來是肖女士，您是來拿之前的那件衣服的吧？”
原本忐忑不已的肖珂眸底蹦出驚喜的光，她急切的站起來。
“這麼說，衣服已經做好了？我記得之前你說過，因為有些地方太複雜了，所以需要更多的時間，但是”，她漲紅了臉，麵色微酡，是另樣驚心動魄的美，“但是宴會在今晚就要開始了，所以我…”
旁聽的秦風心裏‘咯噔’一跳。
今晚，今晚的宴會，這個女人會穿上這件衣服去參加宴會，或許是去的途中，也許是回來的途中，被凶手帶走。
雖然詫異凶手的行凶速度，但秦風隻覺自己血脈賁張，滿身的怒意和鬥誌都要噴薄出來了。
楊卿敲了敲桌子。
秦風愣住了，站在原地沒動彈。
店長則是朝著店員點了點頭，店員會意進屋去拿衣服。
“雖然有些地方很複雜，但這一次出乎意料的順利，所以我們還是如期完工了。”
店長麵上掛著得體的笑容，隨即笑容加深。
“不過我還是冒昧問您一句，這個圖紙可以賣給我們店嗎？您的設計圖太棒了，我相信會有很多人都會喜歡這件衣服的。”
整個研究所，已經都是敵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