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上粉絲們都知道她在W市。”
楊卿雙手抱胸，目光看似落在不遠處的樹叢上，注意力卻是放在李斐然的話語上。很奇怪的一種現場，李斐然看上膽小又怕事，出事的第一反應的確是驚嚇在，此後就是不斷的推卸責任。這樣的一個人，在描述事情的時候，非常的有條理，這和他表現出來的性格並不相符。
之前的時間點描述，現在的對整件事情的闡述，都太有條理了。之前的那次可以說是心虛，那這一次呢？
他默默的將懷疑壓下，等著李斐然繼續往下說。
“她是一個月前搬過來的，其實沒帶什麼東西過來，像是逃難一樣，整天躲在家裏。”
秦風忍不住打斷他。
“你在偷偷的觀察她的作息？”
“我、我就是好奇，她是我女神！”
李斐然突然就臉紅脖子粗，似乎這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
“而且我們粉絲都知道的，她就是來逃難的！當然要整日裏閉門不出了！”
“你是說，虐貓那件事給她帶來的影響？”
“對，就是這件事！”
李斐然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放下手的時候，忍不住甩了甩手，似乎不太喜歡手上的那種粘膩的感覺。
“一個月前的時候，她突然在直播的時候虐貓，我們粉絲就眼睜睜的看著她拔掉那隻貓的牙齒、胡須、指甲，還砍斷了那隻貓的腿…”
他越說呼吸越急促，似乎在回憶唐靜好折磨一隻貓的過程，雙目充血，兩隻手緊拽子一起。
又是很奇怪的反應。
秦風上下打量他，一般情況，這種現象隻有兩種可能性，一是憤怒，二是激動享受，目及到對方不住上揚的唇角，他明白，李斐然是在享受，他其實也享受折磨一隻貓的過程，因此內心裏是認可唐靜好的這種行為。
不動聲色的和楊卿交換了一個眼神，他拍了拍李斐然的肩膀。
對方像是從水裏撈出來的一樣，猛然驚醒的時候，又是一頭大汗，李斐然忍不住去擦汗，又重複著甩手的這種行為。
“反正就是，她當著百萬粉絲的麵虐貓了。”
李斐然的語速突然變快，他不敢抬頭看秦風的眼睛。
“粉絲裏有很多人都是愛貓人士，很憤怒，加上現在網絡的傳播速度，那天晚上，她的直播間裏的人數達到了千萬，很多人都在罵她，等到直播結束後，就開始有人人肉她了。”
人肉，網絡暴力，這是如今科技飛速發展的時候，衍生出來的悲哀。可怕的是，人類在網絡上抨擊對方的時候，隻顧著自己的酣暢淋漓，根本不理睬言語的可怕以及人類骨子裏的癲狂。
所以網絡暴力的結局永遠是，一個人或是一家人的悲痛，以及人群狂歡之後散去後的自以為是。
“反正就是，她被人肉到了，還被打了一頓，然後就好幾天沒直播，再後來，就來到我們小區租房子。”
說到後半段的時候，李斐然忍不住抬頭看了看二樓那個房間。
“基本上粉絲們都知道她在W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