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再問下去,房東就不知情了。
他名下有好幾套房子,平時也住在市中心,房租都是用的轉賬工具收的,對這邊的情況並不了解。
“待會調監控,看看肖科上一次進出這棟樓的時間。”
秦風也沒真為難這個房東。
至於報案人,那位可憐的鄰居,因為受不來這個刺激,暈過去了,口供等還得等那人醒了再錄。
就此,秦風和楊卿才正式進入到案發現場,這是一場他們都沒有預料到的變故。
進屋前,秦風忍不住問。
“要不你在外邊等我?”
他收獲了一個白眼和一句冷哼,某位教授還先他一步走進了房屋。
屍體已經被帶走了,該拍的現場照片拍完了,相關證物也帶回去勘驗了。但彌漫在整個房間裏的味道還是提醒著兩人這裏曾經發生過什麼。
某位心理素質極高的教授開了冰箱櫃門看了一眼,站在原地想了想,視線在兩間臥室的門口來回掃了掃,最後直奔次臥。
秦風下意識的就跟過去。
“你要先看肖科的房間?”
“不,是高山的房間。”
楊卿將手放在次臥房門的門把上。
“也是凶殺現場。”
他的結論向來是有理有據,每次準確到讓秦風都開始自我懷疑。久而久之,隻要是楊卿開口說的話,他深信不疑,和最初每次遇事都要質疑和爭論判若兩人。
打開門時,那種各種氣味混在一起難以言喻的味道就撲麵而來。
秦風已經習慣了這種味道。
殘留大量血跡的現場隻要不及時處理,又是密閉空間的話,就會產生這種味道。實話說,他一個見過了凶手現場的人都沒法忍受這種味道,每次不過是強壓著胃部的翻騰。
餘光瞥向某位清瘦的教授時,發信對方麵不改色,甚至眯著眼打量著這個房間,表現得比他還要鎮定。
感覺又輸了。
這樣的想法隱隱的冒出頭,就被認真工作的心思打回去了。
次臥不大,但也安裝了空調,一張床一個床頭櫃和一個衣櫃,就是這小小次臥的所有配置。
床上和地上有著大量的血跡,被褥都揉做一團。
床頭櫃和衣櫃上飛濺了不少的血跡。
聯想到剛剛鑒定科找到的肉沫,秦風知道了,這裏就是凶手行凶且肢解屍體的地方,楊卿的判斷並沒有錯。
兩位都是見多識廣的人,也是可以根據凶手現場模擬出凶手行凶過程的人,這一次,秦風都不忍模擬出這個場景,隻能在心裏暗罵凶手喪心病狂。
可這世上喪心病狂的人並不少,有的人行動了被抓了,有的人還在蠢蠢欲動。
“鑒定科的人也說,門鎖窗戶都沒有撬開的痕跡,”楊卿非常理智的判斷,“加上其他一些客觀因素,我認為,這次案件,是熟人作案,嫌疑人是…”
秦風歎了口氣,接過話。
“肖科。”
隻是再問下去,房東就不知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