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又拍了怕另外一名技術人員的肩膀。
“之前讓你查的東西呢？”
“查到了，”那人遞過來一張紙，上邊有一個編號，還有支付賬號以及繳費記錄，“這間屋子一直都是高山在繳費，是即時繳費，不是按月，上次繳納的費用隻能保證通電在五天前。”
“也就是說，”秦風輕輕彈了彈那張紙，結果還是將紙張彈破，“屍體是在五天前開始腐爛的。”
他深吸了口氣，轉身往外走。
“我去趟法醫室，你們找個人去趟鑒定科，看那邊有結果沒？”
“不用了，”楊卿突然開口，“我過去一趟。”
幾個技術人員麵麵相覷，沒等緩過神來，秦風就無所謂的擺手，似乎並不擔心楊卿和鑒定科的交流。
直到兩人匆匆離去，技術人員都沒緩過神來。
“楊教授不認識鑒定科的人吧？”
“好像是不認識。”
“那他去幹嘛？怎麼和鑒定科的人交流？”
楊卿如何和鑒定科的人交流不在秦風的擔心範圍內，他帶著高山可能的死亡時間和屍體開始腐爛的時間去找沈楠。
法醫室的門是半掩著，絲絲涼氣飄出來，隔著一段距離都可以感受到，和如同蒸籠的辦公室判若兩處。
象征性的敲了敲門，秦風直接推開門走進法醫室，就見沈楠穿著一身白大褂，帶著手套和麵罩，正在屍檢。
好像不是屍檢。
秦風擦了擦眼睛，再次認真的看過去，發現沈楠正在縫屍體。
高山的屍體被肢解了，之後又因為停電，冰箱無法正常運轉，開始腐爛，最終成了讓鑒定科的人都想嘔吐的爛肉。
法醫這個行業，沒點心理素質還真的做不了。
秦風深切的認識到這一點，把資料放在一旁的桌上，幹脆依靠在一邊的牆上，盯著沈楠將屍體縫起來。
如果說沈楠是因為讀法醫才有機會接觸屍體，之後又來到警局工作。那楊卿又是通過什麼方式，接觸到大量的案件和屍體呢？
秦風雖然大多時候處於暴躁的狀態，但正如諸葛睿說的，相對李瀟，他算是很有腦子的。沒有腦子的話，也不能夠成為當年一人撐起整個重案支隊的破案率。
唐隊早就認識楊卿。
警方對犯罪心理研究中心並入的態度太過殷切。
那麼在此之前，犯罪心理研究中心隻能夠算半個官方。半個官方組織居然向楊卿提供了足夠多的研究材料，這一點想想都不可能。
再聯係到楊卿初見自己時的微妙態度，第一次攜手破案，對方就察覺到自己的不對勁，又很快聯係到凶殺預言夢，他總覺得這一切是預謀好的。
懷疑兄弟不是君子所為，但這微妙的違和感，時常提醒他。
加上之前霍眉不經意的一句話，他更是覺得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一切，都有一種宿命感。
秦風不信命，如果信命，從一開始，他就會踏上普通人的道路，而不是不顧家人的阻攔，報了警校，又從倒數第一爬到了第一。
秦風又拍了怕另外一名技術人員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