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隊上下打量他。
“真沒進展?”
“真沒有!”
秦風更加理直氣壯了,聲音也大了不少。
唐隊這才不情願的走了,仿佛他過來隻是偶遇,提問也隻是偶然。
在他轉身離去的瞬間,秦風就沉下臉,單手捏住手機,骨骼分明的手上暴起幾條青筋,古銅色的皮膚上,青色的脈絡交錯分明。
回到辦公室的時候,基本就隻剩下還在忙碌的技術人員。
趙非常的確給這幾人找了個麻煩事,一個月裏,撥打到唐靜好父母手機上的騷亂電話過千,多到讓幾個技術人員咬牙切齒又不得不查下去,就怕遺漏了重要線索。
這對夫妻就在警局附近的酒店裏住下來,據說依舊是忙得不可開交,沒心情關心凶手是誰,趙非常成為了這對夫妻和警局雙方的聯絡員。
秦風打了聲招呼,熟練的走進休息室,就見楊卿坐在沙發上看書。
全是英文的磚頭書,也絕對是秦風避之不及的存在。
他自覺的退出去,等到蘇魚父親那邊的回信。
想了想,他又溜到了法醫室,不出意外的發現某位法醫正盤腿坐在椅子上,對著那具麵目全非的屍體發呆。
“咳咳。”
故意咳嗽幾聲,秦風眯眼掃視冰冷的法醫室,感受到久違的涼意的同時,也毛骨悚然,隻覺一股寒意從腳踝處竄到脖頸出,身體四處都涼颼颼的。
和其他隊員一樣,他也不太喜歡踏入法醫室這種從裝潢到屍體都很冰冷的地方。在他的眼裏,法醫室大多時候和太平間沒有區別,都是象征著死亡。
法醫是法醫室唯一的活氣。
正在發呆的沈楠淡淡的掃過去,眉眼間再無往日的溫和,多了幾分犀利。原本靈動的星眸裏也都是肅然,看似在思考一件人生大事。
“那個,”涉及某人時,秦風道士忘卻了什麼叫做直接,“我…”
沈楠懶懶的擺手。
“隨便坐。”
話雖是這麼說,整間法醫室裏,就隻有一把椅子,其餘可以供人坐下或者躺下的,就隻有解剖台了。
盡管膽大,但麵對解剖台的手,秦風還隻是一個普通人。
他略顯拘束的靠在牆上,組織著言語,磕磕絆絆的,還是沒能開口。
倒是沈楠,視線緩慢的從屍體上移動到他猶豫不決的臉上,心下覺得好笑,這個向來都隻會打直球的男人,怎麼也會局促起來,該說是活久見,還是感歎,人隻要群居,就會被緩慢改變?
無論是她,還是自己那位竹馬楊卿,亦或是眼前這位從普通刑警爬到重案支隊隊長位置的秦風,都在改變。
“你是想問楊卿和水水無光的事情吧?”
“對,就是這件事!”
對方主動點出,秦風就絲毫不糾結猶豫了,音量加大不說,語速還很快,內心的焦急全都噴薄出來。
不過想到某張淡漠的臉後,他又退縮了。
“那個,這件事方便告訴我嗎?楊教授那邊不會反對吧?”
唐隊上下打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