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樂?”
秦風走過來,拿過李瀟手裏的酒瓶,隨意的往全是垃圾的茶幾上一扔,這會也沒法講究,也坐在了沙發上。
“是那個女孩子養的貓吧?”
輕描淡寫一句話猶如驚天雷,將李瀟劈個外焦裏嫩。他顧不上去拿那瓶酒,整個人以呆滯的狀態看向秦風。
這人還是有點醉的,秦風心想,否則這小子的反應不會慢了一拍。
李瀟的反應慢了一拍,一拍之後,他就收起了那副愚蠢的樣子,好看的桃花眼挑起淩厲的角度,琥珀色的瞳仁翻湧著警惕的情緒,唇角抿直,臉頰兩處的肌肉都在用力。
就算不注意他的表情,秦風都知道這人在警惕。
身體永遠都是快於大腦的,身體的本能也總是可以在無意識中暴露這個人的情緒。此人渾身的肌肉緊繃,向前傾的身體已經改成了一個易於攻擊的姿勢,伸出的那隻手無意識的活動了下,輕微的響聲和不遠處貓‘呼呼’的聲音和在了一起。
在這樣的情況下,秦風反而放鬆了自己的身體,伸了個懶腰後,往後一靠,兩隻手都放在沙發的後邊,露出了最大的破綻。
“怎麼?說你不長腦子你還真的不用腦子思考嗎?”
日常和楊卿相處,他毒舌的本領已經與日俱增了。
“諸葛給你的提示還不夠嗎?你以為我真的不知道那件事?”
緊繃的肌肉並沒有鬆弛,隻是對方放鬆的姿勢讓李瀟鬆了口氣,思緒卻是不知覺的回到了今天上午。
上午那會,他在和郭銘隊長聊完之後,獨自上了天台,沒過多久諸葛睿就走來了,對方的說法也是,讓他來找秦風。
那件事,諸葛睿作為老前輩,定然是聽到了一些風雨,加上之前那個案件裏, 自己不小心流露出的排斥也被諸葛睿這個人精知道了,對方肯定猜到了某些細枝末節,卻希望自己將完整的故事告訴秦風。
那也不是什麼值得反複說道的事情,也許放在重案支隊任何一個見過風雨的隊員眼裏都不算什麼。可偏偏,就是那樣的一件事,成為了一根拔不掉的刺,每日都在折磨他。
諸葛睿是他信任的前輩,秦風是他信任的隊長,真要將事情說出來也可以,可是,萬一,萬一這些人的反應和之前的隊長一樣呢?
不是不想賭,而是賭不起,賴以生存的信仰一旦崩塌,再次建立起來已經是不容易,如果再次被摧毀,從此他真的隻會一蹶不振。
他猶猶豫豫的,在這個猶豫的過程中,秦風突然竄起,像隻猛虎,直接將李瀟的幾處要害控製住,壓在沙發上,反手一擰,膝蓋頂住背部,對方就沒法掙紮了。
這下子,李瀟的酒是全醒了。
“老大,你要幹什麼?”
惆悵的心情還沒完全離開,緊隨而來就是憤怒,憤怒和酒精讓他雙眼充血,原本就脆弱的信仰又開始搖搖欲墜。
“我要幹什麼?”
秦風冷笑,雙手用力,他本身也是個一米八的大漢,用點技巧後,就完全壓製住了李瀟。
“可樂?”
秦風走過來,拿過李瀟手裏的酒瓶,隨意的往全是垃圾的茶幾上一扔,這會也沒法講究,也坐在了沙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