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興修怎麼也說是個要一米八的漢子,被秦風提起來的時候,宛如小雞仔,這幾人都不及秦風的一身霸氣。
“有些話呢,是你打算隔著這門說給你父親聽,還是跟我們回警局?”
範興修也沒掙紮,他略顯頹廢,分明是在自暴自棄,就好比明知自己打不過秦風,還要在秦風麵前發難,明知自己沒有李瀟的那片赤子之心,又堅持將對方的待遇歸結於其他人對李瀟的偏愛。
風風火火的來醫院,一行人又風風火火的回了警局。
事到如今,待在重症病房的範安福也算是涉案人了,秦風調來了幾個警員看著病房,除了醫護人員,其餘人等一概不允許進入。以防萬一,他還刻意請求柳葉幫忙,幫忙留意出入的醫護人員,避免有人渾水摸魚。
回程的路上,楊卿開車,李瀟被趕到副駕駛上,留下秦風看守住坐在後排的範興修。
時隔三年再入警局,等待範興修的,就是不一樣的命運了。
全程,餘下三人的交談都是李瀟不能理解的內容。他明明深陷其中,卻仿佛從未觸碰過這個案子,甚至都沒有見過範興修,也沒和對方發生過衝突。
“你們是怎麼發現的?”
範興修抬起手看了看手腕處的手銬,三年前他還在給其他人帶上這東西,哪裏會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也會帶上這東西?
“談不上發現。”
秦風死死盯著他,似乎篤定這個人有勇氣會跳車逃跑。
“隻是你的情緒變化不大對,說的話看似符合情緒,其實一點都不符合。”
“情緒?”
範興修嗤笑,掃過來的眼神裏都是嘲諷。
“什麼時候你們刑警破案都不用講究證據了?”
“心理分析也是破案的一種手段。”
秦風不留情麵的抵回去。
“好比是現在,我們發現你撒謊了,而且隱瞞了重要線索,比三年前更加過分,導致案件遲遲沒有進展,這個責任,可不會像三年前那樣,輕易的就放過你了。”
“嗬。”
範興修再次嗤笑,扭過臉去時,麵上飛速閃過的分明是憎恨。
李瀟被安全帶束縛中,幾乎將身體扭動了九十度,才可以直視著秦風和範興修。
“老大,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什麼情緒變化?什麼行為不符合?到底怎麼了?一直跟在他身邊的是我啊?我怎麼什麼都不知道?”
“因為你蠢!”
秦風咬牙切齒,他此刻才是真正的恨鐵不成鋼,說出了以前楊卿評價他的話語。
被罵的年輕人無辜的看過來,目及到範興修唇角的嘲諷,又覺不滿,更多的還是心有餘悸。
“老大,我是蠢,但我肯定不會像他這樣知法犯法的!”
他討好般的說著:“這家夥剛剛是真的想殺了我,我得罪了他了嗎?”
這語無倫次的話題跳躍讓秦風痛苦的扶額,他想起不到一小時前楊卿的描述。
什麼他隊伍裏都是人精,這裏就有一個愚蠢的二哈,一個二哈就足以拖累全隊的智商了。
範興修怎麼也說是個要一米八的漢子,被秦風提起來的時候,宛如小雞仔,這幾人都不及秦風的一身霸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