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警官，”周鈺客客氣氣，“我練過槍。”
“什麼？”沉不住氣的警官拔高音量，顯然是想到了其他方向。
這個年齡比自己還小的成功人士有條不紊的解釋。
“以前不學無術那會，騎馬射箭練槍是常事，雖然不是真槍實彈，但原理，差不多罷。”
原理才不一樣！
李瀟差點吼不出來，隻是迎上對方的笑臉，他又說不出口。
愛笑的人不少，從諸葛睿到沈楠，每一個善茬，眼前這位…他還是不要貿貿然開口了。
勉強長了會腦子，他擺擺手，作勢要離開。
“沒留下陰影就好，那你在這裏等會，”他傳達還在審訊室裏諸葛睿的囑咐，“副隊讓你等他下班，他送你回去。”
“副隊？”
周鈺眸子下沉。
“諸葛老師？”
李瀟一個激靈，回頭瞪他。
“老師？這是什麼稱呼？”
他也理會不了那麼多。
“反正他讓你等他，還說了絕對不允許你離開，所以我，”他又趕緊折回來，“所以我要負責看著你，不能讓你這小子溜掉了！”
周鈺：“…”
兩人並排坐在走廊上，長椅微涼，勉強抵抗這燥熱的空氣。
窗外金烏西沉，蟬鳴未斷，空氣中的熱意也不消退。
沉默一會，周鈺才開口。
“剛剛那話，也是諸葛老師讓你問的？”
“嗯？”
李瀟正在活動筋骨，他還得抓緊機會為八月份的比賽做準備。
“哪句話？”
周鈺垂眸：“沒什麼，打擾了。”
劉飛燕知道殺害喻雯雯的凶手，沒有舉報對方，目的是，金錢。
“施蒙，”她的眸子蒙上了一層灰色的霧氣，“是他殺了雯雯。”
“藍飛宇，是他肢解了雯雯的屍體。”
“當時在場的人，還有虎頭。”
審訊室裏又是一陣沉默。
施蒙當年在場，他一再將警方的思路引向建築公司，目的怕也是藍飛宇。隻是，即便找到了藍飛宇，也不能夠為他脫罪。
秦風深吸了口氣。
“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真相的？”
劉飛燕：“…兩年前。”
兩年前，劉飛燕試圖撤案，隨即和喻新離婚，沒過多久，和範安福結婚，婚後一直以這種方法賺錢，直至這幾日發生變故，成了階下囚。
“你是怎麼知道的？有證據嗎？”
“…藍飛宇告訴我的，因為當時我們有一筆大單子，”劉飛燕垂下目光，“有證據，因為，雯雯的那隻手表，被藍飛宇拿走了，上邊有施蒙的指紋，他以此來威脅施蒙。”
至於為何要殺了喻雯雯，原因已經很簡單了。
“他們三人當時在做交易，施蒙雖然技術不行，甚至低調不起眼，因此很多事情反而可以交給他去做。他知道很多事情，遲早會被藍飛宇解決掉的。”
藍飛宇沒有通過劉飛燕，而是直接找到虎頭解決了施蒙。
又或者，是虎頭自己想要殺人滅口。
這其中的牽扯越發深刻，而施蒙，差點就騙過了幾人。
有了劉飛燕的口供，秦風直接讓人去搜查藍飛宇的公司和家。
“放心吧警官，”周鈺客客氣氣，“我練過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