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到自己打臉後，劉易陽麵有頹色。
秦風細細的整理那疊資料，好似那是一堆珍寶。他反常的不給這人一個眼神，態度也隨意如同一旁的楊教授。
這種態度卻更讓人心慌意亂。
“我一直懷疑一件事。”
秦風緩慢解釋。
“劉飛燕也不算是那麼無情，怎麼可能在知道實情後還和藍飛宇來往密切。而之後發生的許多事也表明，劉飛燕的消息存在延遲，一再導致她判斷錯誤。”
“最重要的是，我檢查了劉飛燕的通訊記錄，她不怎麼聯係藍飛宇，反倒聯係了一個備注為‘小陽’的人。”
“這個人是誰？”
案件已經到了這一步，秦風再來審問的時候，都是做足了準備。
劉易陽忍不住往後縮。
“我、我怎麼會知道？”
“姑姑想叫誰小陽不都是她樂意的嗎？我哪裏管得著？”
楊卿低咳了兩聲。
劉易陽一愣，這才反應過來，忍不住暴走。
“你居然詐我！”
秦風抖了抖肩膀。
“我可什麼都沒說。”
“不過正好，”秦風十分淡定的扔出一張照片，“既然你都承認了劉飛燕是你的姑姑，那你就解釋下，為什麼要去劉飛燕家外，還一連幾次。”
藍力花錢找偵探調查範安福，意外拍下了不少人進出那棟樓的視頻，其中有一個人陌生又特別。
劉易陽。
劉易陽的父母並不知道劉易陽和劉飛燕牽扯上了關係，而在昨日的問話裏，劉飛燕也沒提及過這個侄子。
不是維護這個侄子，而是，從劉飛燕的角度來看，劉易陽什麼都沒做。
一個傳話的人，一個手上不沾滿鮮血的人，最後會做到哪種地步？
秦風不由得想起了一個人，那個物業中心的員工李斐然。
思緒轉過來的時候，楊卿開口了。
“他身上有一股味道。”
“嗯？”
秦風驚訝，扭頭看向震驚的劉易陽，眉頭抖動又若有所思。
“我聞到了。”
楊卿摸了摸自己的鼻尖，他很少做這樣的動作。
“乙醚的味道。”
劉易陽頓時臉頰煞白，汗珠子不斷的下落。
藍飛宇的死亡現場，並沒有殘留多少乙醚的味道。
“原來如此，這一點我反倒料錯了。”
這位隊長麵色不虞的拍了拍桌麵，犀利的目光盡數落在汗涔涔的劉易陽臉上。
“你身上沒有這種味道。”
他看似在為劉易陽開脫。
“但你車上肯定有。”
“車？”
劉易陽睜大眼，這才真的慌了。
“人不是我撞的！”
他漲紅了臉。
“我隻是負責迷暈了藍飛宇！”
“是嗎？”
秦風擺明了不信。
“不如先說說你的時間線？我這會可沒多少時間和你聊了。”
小年輕白了一張臉，可證據當前，他不得不開口。
“昨天中午的時候，我收到了一條短信。”
他收到一條短信，要求他自指定時間指定地點前往一個地方，等他趕到那裏的時候，藍飛宇提著一個行李箱背對著自己。
對方毫無設防，他也樂得用準備好的乙醚將對方迷暈，送往到斷崖處，後來步行到國道上，打順風車回到市內。
意識到自己打臉後，劉易陽麵有頹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