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如此，他們也了解不少事情。
“隊長生氣了。”
其中一人幽幽的說。
“我覺得不太妙。”
臨近走廊的技術人員揉了揉眉心。
“我覺得…”
他想到自己看到過的一幕，又飛速的將話語咽下去。
再見虎頭，對方態度不變，囂張又無賴，一副‘我就不說你能把我怎麼樣’的態度。
秦風滿腹火氣，看到這人就覺好笑。
“結果很快就出來了。”
他和楊卿類似，沒把握的事情，是不會提前開口的。這一次提前說了，就是乘勢追擊。
迎上對方潤色過的目光，他淡淡開口。
“你的真實身份。”
微怔又掩藏表情，橫肉之下的細微變化被人盡收眼底還不知，虎頭冷笑了聲。
“警官，套話這一招對我不管用。”
“是嗎？”
秦風也冷笑：“那，如果你那位老母親看到你這個樣子，會怎麼想？”
真正的張申英，幼年喪母，和父親相依為命。
虎頭盜用了此人的信息，不可能不了解這些基本信息。
果然如此，對方色變，深吸口氣後，依舊用那橫肉掩飾自己的表情變化。
“我媽在我小時候就死了。”
秦風認真搖頭。
“張申英的母親過早離世，你的母親，正在前來W市的路上。”
震驚，憤怒，慌亂，冷靜。
一雙眼裏飛速閃過無數情緒，最後是平靜。
不愧是當年飛火組織的三當家，可以在不知情的時候被圍攻，又迅速的策劃了一出金蟬脫殼的好戲，騙過了警察又改頭換麵再次卷土重來。
如今的江山不是以前的江山，既是代有才人出，如今站在這位虎頭跟前的，一定是比當年更加難纏的警察。
“我給你時間考慮。”
秦風並不打算再此多停留。
“但我可以告訴你，你母親之後會被警察保護，沒有人傷害她。可能會傷害她的，隻有你。”
“對於你母親而言，是看到一具冰冷屍體受到的打擊大，還是每年可以來監獄裏見你一麵打擊大？”
楊卿已經走到門口等著他。
這位向來不會說話的隊長完全踏步離開前，又補充了一句。
“你需要考慮的不是背叛，而是，你要更加對不起誰。”
如果虎頭隻是虎頭，他咬口不承認這些事情，警方拿他沒辦法，最終法院拿他也沒辦法。
如果虎頭是當年的廖明龍，一切都不一樣了。真正的身份已經被揭穿，所謂的執拗和保密就沒了意義。如果廖明龍真的可以將這些事情都思考清楚，會給出秦風想要的答案的。
他不急，他有萬全之策。
兩小時後，金烏西垂，天際邊是紫色雲霞，猶如珠簾垂下。
再過一小時，夜幕就會降臨，偌大的W市將會被黑暗籠罩，爾後是萬家燈火為旅人引路。
逐漸感受到嚴肅的氛圍，留在辦公室的幾人也緊張起來，聽著秦風和幾名特警小隊隊長商量。
十分鍾後，蘇陌、桃夭夭和趙非常回來了。
蘇陌大步走進來，滿臉笑意。
“人我們已經送到審訊室了，隊長你看你什麼時候審訊。”
即便如此，他們也了解不少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