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隻有手腕那一道傷,但是體內明顯有藥物痕跡,是一種膠囊狀的安眠藥,藥效差不多就是,吃了後五分鍾就會昏睡。”
秦風眉頭緊鎖。
“也就是說,他先吃了藥昏睡,又被人割腕偽裝成自殺?”
“這個是你來判斷了,隊長。”
沈楠攤手。
“根據屍檢結果,他的死亡時間是今天淩晨3點到4點之間。”
死亡時間倒是和秦風的判斷相差無幾,畢竟隔壁房客的口供是,在三點多的時候聽到樓上有響聲。那不是真正樓上的聲音,而是凶手在天花板內攀爬的發出的聲音。
“這些都比較簡單,我將屍體解剖了,左右撇子以及傷痕深度的確等都沒有疑點,十分確定不存在其他遺漏的地方,不過有兩點我需要和你說一下。”
秦風這才將視線挪開,看向沈楠,對方神色淡淡,帶著些許倦意。
“一是,死者身體其實很好,我觀察到他的頭顱等,他不存在焦慮等情況,除了脂肪過多,他身體的整體素質其實不錯,也就是說…”
秦風沉下聲音:“他其實並不需要吃藥。”
“而且,”沈楠攤手,“我是第一時間趕到現場的,看著鑒定科的人勘驗現場,他們應該沒有找到藥瓶。”
藥從何處來?金大富又是怎麼吃下去的?
既然金大富是因為安眠藥而昏迷,身體沒有其他傷痕,那麼基本可以判斷,他是自願吃下藥物的。一個沒有病的人自願吃下藥物,藥物還不是自己帶來的,怎麼想都奇怪。
秦風做出一個大膽的猜測,會不會當時金大富回到房間時,屋內就有人等待他了?
地下碎裂的玻璃杯到底是一個還是兩個?
被教訓過的沈楠很少再參與判斷,她懶懶的說出第二個發現。
“你看這張照片。”
這張照片適才並沒有夾在報告裏。
秦風結果一看,照片上有一個字條,看材質應該不是寫在紙上,上邊隻有四個字。
‘血債血償’。
沈楠攤手:“有了這個,就算我是外行,我也不會相信這是自殺現場。”
“何止如此?”
秦風挑眉,眸中寒光快速閃過,爬上眉峰時和刀刃無異。
“凶手如果有意製造出自殺的假象,至少會提前準備一份遺書吧?”
“凶手之所以不敢留下遺書,甚至都不敢直接將‘血債血償’寫明,怕的就是這血債血償會查到自己的身份。”
沈楠靜靜聽完。
“也許吧,我就發現這些了,”沈楠直接轉身,背對著秦風揮手,“我先下班了,有事直接聯係我。”
“嗯,好,辛苦了。”
秦風客氣的目送他離開,待沈楠的身影也消失時,才拿著報告準備走進內間辦公室。
還未推門,門就從裏邊打開了。
楊卿上下掃視傻站在門口的秦風,語氣淡淡。
“我這邊有發現了。”
“真巧,我這邊也有。”
秦風語氣幹巴巴的,入了內間辦公室才反應過來,這屍檢報告是沈楠給的,他不得不壓低了聲音。
“我又做夢了。”
“他身上隻有手腕那一道傷,但是體內明顯有藥物痕跡,是一種膠囊狀的安眠藥,藥效差不多就是,吃了後五分鍾就會昏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