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楠出門，恰好和等電梯的曹方碰到。
曹方雖然在生活上很糙，可心思細膩著，看沈楠這表情，就知道了緣由了，不免開了口找罵。
“至於嗎？其實我們和水副科也沒多少接觸。”
沈楠麵無表情：“他是一個連名字都讓我覺得惡心的存在。”
曹方：“...”
這怎麼聽起來倒像是有著深仇大恨呢？沒聽說過啊！
“但水副科最近表現還好吧？沒來招惹你吧？”
曹方不死心。
卻見沈楠淡淡的掃過來，目光涼薄，隱約又包含著一股殺意。
“你聽說過狗改不了吃X這個道理嗎？”
這話，嗯，曹方不敢再多說話了。
撇開了其他隊員，秦風和楊卿待在辦公室裏。
“怎麼說，”秦風斟酌著言辭，“這個案子，看著簡單，處處透露出詭異。”
如此殘忍的手法，乍一看的確是和蘇峰一家人有仇。可蘇老太太和那個孩子還真難結仇，剩下一個蘇峰，眼下也就查探出可能和副院長周申明和係主任金飛成有私怨。
眼下看來，這私怨不足以讓兩人置他於死地，更多的細節，還需要調查。
“蘇峰的社會關係其實比較簡單，往來親戚不多，朋友不多，兩點一線的生活能結多少仇？”
楊卿看向他：“你陷入死胡同了。”
“怎麼說？”
“雖說從現場來看，是一個能夠被蘇峰邀請進屋又實則和他有仇怨的人下的手，但單單從死者的社會關係來調查，比較難，需要的時間也長，短時間內如泥所見，一無所獲。”
秦風坐直了身體：“那我們換個方向調查？直接從現場入手？直奔凶手？”
這不失為一個好的方向，可能被抓住的細節太少了。
“比如十三？”
楊卿深深的看著他，突然扯了扯唇角。
“十三，是《國王》中男主角的排序，上一代國王膝下有十六個孩子，他排在十三，小時候並不出名，又被稱為小十三。”
楊卿聽過這部作品，卻並不知道其中的細節。而這部作品被人議論最多的就是最後一部，男主的悲壯牽扯出他的身世，楊卿也就聽了一耳朵，知道的不多。他隱約有種預感，如果可以徹徹底底的看一次這部作品，沒準會得到更多有用的信息。
想達到這個目的，得看諸葛睿了，《國王》的作者是否願意公開這部作品是關鍵。
他說著無意，秦風乍一聽，一身的惡寒。
“也就是說，這兩個凶手不僅模仿了《國王》中的最後一幕，還強迫症似的留下了國王的小名？為什麼？”
按著《國王》的最後一幕來算，蘇峰扮演的就是男主，一個死在王座上的男人，他殺害了自己的兄弟，殺了母親，還殺了自己那個得寵的孩子。
楊卿攤手：“不知道。”
他還未往下說，就聽到秦風的歎息。
“要是能夠看看那部作品就好了，隻要知道這次命案和作品重合的部分有多少，我們也不必抓瞎了。”
楊卿閉嘴了。
沈楠出門，恰好和等電梯的曹方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