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機放在了秦風手中，接電話的就變成了秦風。
還是那處理過的聲音，夾雜著電流的嘈雜聲，又像是指甲刮著牆麵的聲音，聽了就讓人不自覺的皺眉，不舒服。
“楊教授，思考好了嗎？”
秦風低沉著聲音，“是我。”
“原來是秦隊長，失敬失敬，在下對秦隊敬仰已久，就盼著今日一見。”
“真虛偽。”
蹲在腳下的李瀟嘀咕了句，沒多說，可這聲音還是傳到了手機裏。
“我不虛偽，李小公子，相反，我也很敬佩你呢！”
就算是被處理過的聲音，這陰陽怪氣的感覺還是讓李瀟渾身的毛都炸起來了。
他差點就要蹦起來，以他的性格，和電話那頭的人大戰三百回合都是有可能的。
秦風一巴掌按住了他的腦袋，不讓他鬧騰。
秦風：“你很了解我們？”
“我敬仰你們。”
這就是變相的承認了，也是變相的威脅。如果秦風和楊卿的猜測沒錯， 對方就是D·W組織的人。可這組織不是隻想算計自己嗎？
他有種自己連累了隊員們的想法，更覺煩躁。
“你的籌碼不夠。”
秦風淡淡的開口，“空口支票不足以讓我過去。”
“哦？那秦隊還想要什麼？”
秦風思忖了會，準備開口時，身手伸過來一隻手，將手機拿過來，冷淡的聲音順著電流爬過去。
“什麼都不需要。”
說罷，他不給對方反應的時間，直接掛斷了電話，這也預示著這次的交易內容沒能達成。
而他這也算是替秦風做出了決定。
秦風沒有太多被觸犯的惱怒，隻是疑惑。
“你問出了更有價值的內容？”
“差不多。”
楊卿揉了揉眉心，好似他每次長時間的談完話都會如此疲憊。
“她睡著了，找個人守在這，其餘人去別的對方。”
小趙被留下來了，其餘人回到了辦公室，楊卿才開始解釋。
“錢天希說是精神不正常，其實隻是受到了刺激，開始否定一切不讚同的事情。比如家破人亡，父親殺害母親一類的。想要讓她正常也很簡單...”
秦風了悟，“告訴她，其實王雨不是錢飛揚殺的？”
李瀟糾結，“可事實不是這樣啊？錢飛揚就是殺妻了啊！”
“還真非如此。”
楊卿往後退了步，依靠在辦公桌上。
“錢天希因為不願意接受這個事實，最近一直來警局，但每日的路線都不一定，才會讓錢天昊經常找不到她。而就是這個找不到，讓錢天希看到了一個女人。”
施洛脫口而出，“王雨！”
楊卿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是，也不是。”
“錢天希說，那個女人和王雨長得一模一樣，而她趨利避害的心理就將那人認作了王雨。”
“但現在她清醒了，她可以描述出那個女人的模樣。的確和她母親有八成像，但看上去年輕一些，穿著打扮更時髦，氣質也不一樣，有種做了領導的感覺。”
人可以通過不同手段達到模樣類似，但氣質無法隱瞞。
他的手機放在了秦風手中，接電話的就變成了秦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