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水清剛準備說不用了,少年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了病房裏麵。
謝水清挑了挑眉頭,眼裏的疑惑投向湯殊,“他怎麼了?”
“可能是小孩子心裏有事吧。”湯殊轉頭看了一眼,眸子裏多了幾分深邃。
“其實……我剛剛在想,我們兩個人的事情,要不要告訴他。”謝水清猶豫了一會兒,還是覺得自己應該把心裏話說出來,告訴湯殊。
聽到謝水清願意問自己這個問題,湯殊眼裏閃過一抹驚喜的神色,語氣卻帶了幾分揶揄,“丫頭……你居然學會問我的想法了?”
謝水清眉頭一挑,輕輕地哼了一聲,“難道說我以前做什麼事情都沒有跟你商量嗎?”
雖然謝水清心裏傲嬌,但是她也清楚,自己以前的確是很多事情想到了,就會去做了,不管是小時候,還是現在,不管是對湯殊,還是對自己這一世的父母。
可是現在既然已經決定要在一起了,很多想法,不一定就要馬上去做,而決定,也便不再是一個人的事情。
湯殊輕輕歎了一口氣,捏了捏謝水清的鼻子,眼神寵溺,語氣無奈,“是不是……你自己最清楚不是嗎?”
“不是。”謝水清哼了一聲,可謂是一錘定音。
當然得不是了,就算是現在也不能夠承認吧?
“你說不是,那就不是。”湯殊自然是由得謝水清說什麼就是什麼了,好不容易得來的人,哪裏能夠不寵著呢。
“不過……這件事情還是先別跟他說吧,畢竟他沒有能力阻止什麼。”眸子裏閃過一抹深邃,湯殊正色道。
謝水清聽了,思索一下,點了點頭。
就如同湯殊說的,從始至終,司徒南其實也是被安排,被做決定的那個人。
司徒老爺子的想法她很清楚,可是……現在很抱歉,她無能為力了。
“司徒老爺子那裏,我……”皺了皺眉頭,雖然心裏打定了主意,但是謝水清還是有些忐忑不安。
“司徒家那邊,等你身體好了,我親自陪你走一趟,咱們一起跟他把話說清楚了,嗯?現在就別想了。”湯殊眸子裏閃過一抹深邃,臉上的表情卻是帶著淡淡的笑容,讓謝水清的心,不知不覺就安定了下來。
司徒家……的確是不好應對的人家,但是有的事情,雖然難,但是也是一定要做去的。
“我家的事情……我自己去解決。”就在兩個人做好了決定的時候,門口處傳來一道冷冷的聲音。
謝水清驚了一下,轉頭看去,“小南……”
少年站在門口,手裏拿著碗勺,俊美的臉上蒼白得如同秋日裏,清晨的升騰起來的霧,映得那雙眼睛,通紅得讓人心疼。
又像是被風摧殘得搖搖欲墜的楊樹,憑借著最後一絲頑強,最後一絲驕傲站在那兒,維護著自己最後的尊嚴。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倒是湯殊先反應過來,把眸子裏的複雜掩去,起身朝司徒南走去。
謝水清剛準備說不用了,少年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了病房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