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氣說完這些,李武旺環顧了一下周圍坐著的站著的同事,幹咳了一聲,“所以,這不是一個單純的觸電意外事故。”
“是的。我們認為,這是一起凶殺案,而死者王某的丈夫是最大的嫌疑人。”張小嘎把話頭接了過去,“死者的丈夫薛某說,他發現老婆觸電死在了浴室裏,於是撥打了報警電話。這很奇怪,因為正常人一般看到自己的老婆倒在浴室裏,第一反應應該是打120急救電話,而不是報警吧。當然,當事人說他摸了老婆的鼻息,發現當時死者已經沒有了呼吸,所以才報警,這就更加奇怪了,作為一個普通人,並沒有經曆過死亡判斷的培訓,怎麼能通過鼻息就斷定對方死亡。我們設想,如果我們發現自己的親人倒在浴室裏,我們是不是會先把對方挪動出潮濕的浴室,並打急救電話呢?這一點,讓我感覺到,薛某有很大的問題,他一定是在說謊,或者隱瞞了什麼情況。另外,李法醫在解剖死者胃部後,發現,死者的胃裏存在大概500克的飯菜,也就是說,死者是在飯後不久死亡的,也並不是像薛某所說,死者是在飯前死亡的。”
經過調查,局裏很快設立了專案組,由李武旺和張小嘎為組長,徹查這起凶殺案件,而死者的丈夫薛某被專案組定為最大嫌疑人,被抓捕歸案。
死者的丈夫薛某,今年57歲,在一家電腦公司做維修技師,對製作簡單的電極非常熟悉。
在證據麵前,薛某很快對自己的犯罪事實供認不諱。
據薛某交代,與王某是二婚,三年前第一次婚姻失敗,妻子婚外戀,留下他和兒子薛冰淨身出戶。兩年前認識王某後,兩個人開始了長達一年的姘居生活,但一年前,王某聲稱自己懷孕了,逼迫薛某娶她,出於無奈,他隻好娶了王某,但沒想到王某根本沒有懷孕,而是假造的診斷書騙婚。婚後,王某像變了一個嘴臉,對他經常出言不遜,甚至揚言要離婚的話,要薛某把房子留下。
薛某失望至極,早已開始醞釀要殺死王某的計劃,他趁著妻子午飯後上床午睡的時候,用一條塑料電線,一端接好了金屬片,另一端插進電源的地線,他將金屬片放在妻子腳心的位置,又拿另一根電線插在火線電源,另一端觸及王某的手腕,王某觸電,全身抽搐死亡。
薛某見王某斷氣,偽造了意外觸電的現場,之後報警。
但在供述中,薛某對一些細節無法詳細說出,比如用的金屬片是什麼材質,金屬片觸及的是王某的哪一隻腳。
薛某辯稱,由於作案過程太匆忙,沒有注意這些細節。
“那麼。”張小嘎嚴肅地看著他的臉,“剩下的安眠藥在哪裏?”
“安眠藥?啊,扔了。我給扔了。”薛某慌張地說。
天又陰沉又冰冷,遠處厚厚的棉絮狀的雲壓得人要喘不過氣來。
一口氣說完這些,李武旺環顧了一下周圍坐著的站著的同事,幹咳了一聲,“所以,這不是一個單純的觸電意外事故。”
“是的。我們認為,這是一起凶殺案,而死者王某的丈夫是最大的嫌疑人。”張小嘎把話頭接了過去,“死者的丈夫薛某說,他發現老婆觸電死在了浴室裏,於是撥打了報警電話。這很奇怪,因為正常人一般看到自己的老婆倒在浴室裏,第一反應應該是打120急救電話,而不是報警吧。當然,當事人說他摸了老婆的鼻息,發現當時死者已經沒有了呼吸,所以才報警,這就更加奇怪了,作為一個普通人,並沒有經曆過死亡判斷的培訓,怎麼能通過鼻息就斷定對方死亡。我們設想,如果我們發現自己的親人倒在浴室裏,我們是不是會先把對方挪動出潮濕的浴室,並打急救電話呢?這一點,讓我感覺到,薛某有很大的問題,他一定是在說謊,或者隱瞞了什麼情況。另外,李法醫在解剖死者胃部後,發現,死者的胃裏存在大概500克的飯菜,也就是說,死者是在飯後不久死亡的,也並不是像薛某所說,死者是在飯前死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