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作為主要包庇人的他,怕是要提前退休了。唉,這年頭,這種一心向學的研究員也不好找了。要不他也不可能巴巴地保著徐效光。
他都半截身子入了土,還能圖什麼?名的話,他嚴鳳山早就是知名教授了。這些年的研究,隻要所裏能投入市場的,他還少了錢不成?
唉,都是不省心的混蛋!從桌上拿起手機,嚴鳳山為了自己的得意學生徐效光開始了聯係起人來。
“老鄭嗎?你來一下我辦公室,有些事我要問一問你。”
一直做後勤,處理實驗廢棄物品的鄭保國,是一個將近六十歲的老頭。他沒什麼文化,隻是在研究所成立之初,就被上頭分配到這裏的老人了。
可是說,這些年來, 德顯生物科技研究所實驗廢棄物品的銷毀一直沒有紕漏,鄭保國的功不可沒。
隻是,平常的時候,所長嚴鳳山可是從來都沒找過他的,這次突然給他打電話,難道自己的工作出了什麼紕漏?
老鄭有些忐忑。他放下手中的活,緊趕慢趕的到了嚴所的辦公室門前,在門口整理一下自己的衣服,這才伸手敲門。
“進。”
裏麵傳出嚴所的聲音。鄭保國推門進去,又回手把門帶上。這才緊張兮兮看向嚴鳳山的臉。
可是老鄭一輩子也沒學會看人臉色,要不他也不可能一直做著處理實驗廢棄材料的活。倉庫保管員一類的,豈不是要比他現在幹的輕省多了。還不那麼危險。
看到鄭保國進來,嚴鳳山看了他半晌,這才問道:“老鄭啊,你在咱們所裏幹了有年頭了吧。我記得,你好像要比我年紀還大上一二歲吧。明年快退休了吧。”
鄭保國一張桔子皮似的黑臉倒是堆滿了笑容,“是啊,明年就退休了。不過,所長啊,你說我能不能再返聘啊。你也知道我家裏是個什麼情況,老伴前二年去了,兒子媳婦也不在跟前,他們啥樣,你還不知道。總之不是個孝順的。真讓我回家一個人幹呆,也沒什麼意思。”
嚴鳳山笑著點點頭:“當然可以。不過,你得先幫我個忙。你也知道徐效光的事吧。”
老鄭皺了皺眉:“啥忙啊?小徐的事我能不知道嘛,所裏都傳開了,公安局親自跑來抓的人。不過聽說是個誤會。人不是回來了嘛。”
嚴鳳山點點頭,“老鄭,不瞞你說,小徐做的研究挺重要的,上頭一時半會也不可能找到替代人手。所以這活還得他幹,隻是功勞怕是沒了。”
聽到功勞沒了這幾個字,鄭保國心中一動,難道這個徐效光,所裏的專業大拿,真的犯了錯誤?不過,這與他有什麼關係嗎?
就在老鄭想事的時候,嚴鳳山又問了一句:“老鄭,你手裏的實驗廢品處理記錄本存了多少?”
鄭保國打了人激靈,他也不知怎麼回事,就把實驗廢棄口與徐效光聯係到一起了。
“嚴所,你的意思是?”
不過,作為主要包庇人的他,怕是要提前退休了。唉,這年頭,這種一心向學的研究員也不好找了。要不他也不可能巴巴地保著徐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