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父親在他小時候是個開貨車的司機。那一年路過一個小縣城,中途有個單身女人攔車。他老子也沒多想,就讓人上車了。
可問題是那女人下車後出事了。聽說是叫人強上後殺害的。當時也不知為什麼,那幫警員直接給他父親安上了凶手的罪名。
哦,對了,還有一個混混目擊者。二相疊加,他父親直接被執行死刑。連一點緩和也沒有。
當時他聽說了公安局那幫人說了這事,根本就不信。因為爸爸和媽媽的感情一直很好。犯人死前是可以見家屬的。
可是媽媽卻不讓見。好在那時他還不大,那幫人讓見了。父親那時拉著他的手,悄悄說:“兒子,這事跟我一點兒關係也沒有。記得長大後給我報仇。”
蘇誠記得,所有才有了今天的碎屍案。其實在一年前,他就查到了。當初犯事的人是現在東峰市的財政局局長楊盛。
但是這人雖說是凶手,可他仗的卻是他舅舅楊盈的勢。要是隻把楊盛幹掉,那他那已經是副省長的舅舅,馬上就要升官到一省省長的楊盈怎麼辦?
他可不認為,自己能直接幹掉有著警衛員把守的封疆大吏。所以東峰這邊他也隻能給公安寄快遞,把這事往大裏鬧了。
蘇誠再次回憶一遍自己的記憶,確認自己給出的查案方向大約可以再拖上許久之後,這才放下心。
七月十七這一天,蘇誠借著自己美食家的名義,曾經借了九重天會所的一個大廚給潘照和上了一道他最喜歡吃的菜。
那菜單吃當然沒問題,但就是不能配葡萄酒。可是這個潘檢察長,以前他父親案子的法官,最近幾年一直喝的就是葡萄酒。
二相疊加其實也沒太大的副作用,畢竟一般廚師對食物相克之類還是心頭有數的。那隻能使人越發的昏昏沉沉,如同喝醉一樣。
本來蘇誠的想法是讓潘照和直接在九重天住下。可沒想到這家夥居然這麼能折騰,居然出了九重天的大門。
他也隻能啟動第二方案,直接用自己的車,偽裝成普通出租車了。其實警方查到的失蹤出租車根本就沒丟,隻是讓他隨便掛了個假牌照,並貼了個黑膜,扔到另一處沒有監控的小區了。
想也知道,警方哪裏能找得到呢。他自己的車隻是用了對方的真牌照而已。就連車身的顏色和車頂的出租示樣,都是用雙麵膠粘上去的。
否則憑什麼他把車開到城外沒監控處,車也消失得無影無蹤了。不過張小嘎晚上並沒提這事,可能警方還沒查到這一點呢。
也就是在潘照和剛剛上車後,蘇誠就給自己雇的一輛裝金魚的貨車打電話,讓他往城外開。並交待一聲,讓他幫著自己去幸福小區取一份快遞。
貨車的位置離朝陽街並不遠,從貨車司機開車,到朝陽街隻要七到八分鍾左右。如果那家夥停車之後,再步行去幸福小區,至少要花上三分鍾左右。
他的父親在他小時候是個開貨車的司機。那一年路過一個小縣城,中途有個單身女人攔車。他老子也沒多想,就讓人上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