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麼發現？”
馬麗妮馬上跟著問了一句。對方歎了一口氣：“其實，我也不知道算不算有問題。你看我現在這年紀，一直開的就是貨車。我從十七八歲就開始幹這行當，現在四十六了，足足幹了快三十年了，算得上是老手了。要是你們沒把我找來，我可能也就把這事忘了。當初開車的時候，我就覺得那車貨有些不對。”
“怎麼說呢，就是頭大腳小的感覺。你們也知道，開這貨車時間長了，運什麼的都有。加水的魚我運過不是一次二次了。可當初一開那車，我就覺得有些不對。但因為那天有些晚了，加上第二天我再去開車的時候，那種感覺就消失了。所以我後來也就沒再注意。不知道這事對你們有沒有用。”
“頭大腳小是什麼意思？難道你是說那車貨下頭是空心的？”
貨車司機抹了把臉：“不是空的，第二我查驗貨時，挺正常的一車貨。就是平時人家都是從南方往北方運魚，我那雇主是從北方往南方運魚，挺奇怪的。”
“能不能帶我們去你曾經到過的倉庫看一眼呢。”
“這個……”
對方沉吟一下，並沒立刻答應，馬麗妮當時就有些著急，她剛想發話，那司機師傅吞吞吐吐的開口了：“你們也知道，這時間過的有些久了，那車貨也不過是因為運的是金魚，挺奇怪的貨。所以我才記住的。可你們要是讓我城外打那個隻停了一夜的倉庫，我沒多大把握，不太記得了。”
“沒事，隻要你盡力就好。”
郭慶明正色道。
“那，咱們現在就走？”
貨車司機試探著問。
郭慶明向審訊室的另一側牆壁招了招手，李武旺衝著張小嘎說：“叫幾個一隊的人跟著走一趟吧。”
“咱們不親自去嗎？”
張小嘎明顯一愣。這可不像李武旺查態度。
“我這不是患得患失嘛。要是又是個假線索，我跑一趟幹什麼。”
“那你還信誓旦旦的說這司機是個突破口？”
李武旺轉身就出了門，他還有那破碎的屍塊沒拚好呢。從那些屍塊上的切割刀痕來看，這個凶手的手法越來越利索了。看來真是殺得人多了，就成了熟手！
被扔到一邊的張小嘎倒是比李武旺有信心多了，他腦子轉了轉，當即就帶著人手跟著那司機跑去城外的倉庫了。
東峰市南郊的那一片是一個大型的集散中心，那地全是大大小小的倉庫，要說在這片區域內找出貨車司機隻到過一次的小倉庫，還真有些難為人。
就在他們在這片區域轉第三圈時，張小嘎終於忍不住發問了：“你倒底要轉到什麼時候，我記得你們公司接貨時都要確定對方身份，和接貨地點的。要不你打個電話，問一問公司那邊有沒有留底？”
張小嘎倒讓這位司機師傅的臉皺成了黃瓜。
“你有什麼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