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戰輕輕將鹽石放進了石舀中,看著石舀裏的血水,白戰眼睛都紅了,“以後不帶你出門了。”

本來還在因為白戰那句無意中的話害羞的貓念瞬間懵逼,“幹嘛不帶我出門,你之前不是還擔心萬一你哪天不再我身邊我沒有自保能力嗎,你要是不多帶我出去見見世麵,遇到什麼事情了,我怎麼辦?”

貓念劈哩啪啦一通說後,白戰臉上的神情已經變得無比的糾結猶豫,顯然他也認為貓念說的有道理,但他又覺得小不點實在太嬌嫩,隨隨便便一個不注意都會受傷,帶出去實在是不放心。

“最多我傷好之前都在家裏待著。”

“好。”白戰立刻答應。

小心翼翼的將手伸進水中握住了貓念一隻腳,白戰還沒到來得及用水給貓念清洗下傷口,貓念終於忍不住痛呼了聲。

本來看著白戰這麼小心翼翼珍惜的模樣,她是挺想忍住的,但白戰掌心的繭實在太多了,磨的傷口實在是太疼。

蹲在貓念腳前的白戰身體幾乎是在貓念痛呼的同一時刻僵硬,他握著貓念的腳放下繼續握著也不是,一張俊臉滿是糾結之色。

貓念撕牙咧嘴了一會兒,終於將疼痛感慢慢壓了下去,見白戰這樣,忙說:“沒事,你到手鬆開就行,而且你不是也還要出去狩獵嗎,快去吧,我沒事的。”

“我再待一會兒。”白戰總算回過神來,小心翼翼的鬆開了握著貓念腳的手,就這一個小小的動作,竟讓他出了一腦門的虛汗。

“真的沒事。”看著白戰一腦袋濕漉漉的黑發,貓念眨了眨眼,沒忍住伸手揉了兩把,手感意外的好,想到白戰獸形時柔軟的毛毛,眼睛不禁眯起,“誒,以前有沒有人說過你很溫柔啊?”

白戰愣了下,臉有些紅,“沒有。”

他的眼睛一直盯著石舀裏的血水,看了一會兒實在覺得有些刺眼,“小不點你先把腳拿開,我去換點水。”

白戰陪著貓念在家待了近半個多小時,才懷著不舍的心一步三回頭的離開了。

白戰一走貓念就呲牙咧嘴的倒在了床上,腳實在是太疼了,特別是現在鹽石裏的鹽已經融進了水中,那種酸爽的滋味真是一言難盡。

真的特別想嗷嗚兩句。

察覺到自己的心思後,貓念幹咳了聲,有些不好意思的從床上爬起來,把腳清理幹淨,又碾碎了艾葉草敷上去,為了不讓草藥掉下來,貓念挪了挪屁股,躺下後直接將腳跟靠在了牆壁上。

躺了一會兒發現自己實在是無事可做,貓念有些惆悵的歎了口氣,絞盡腦汁的想著自己現在這種狀況還能幹些什麼。

“小念念,你在裏麵嗎?”

聽出是白戰媽媽白鶴的聲音,貓念答應了聲。

白鶴立刻就進來了。

貓念瞬間就聞到了腥味,嘴角動了動,目光最終落在白媽媽手裏捧著的那片巨大的樹葉上,不用將上麵的樹葉拿開,她就知道了裏麵裝著的絕對是肉,眼神深處藏著深深的無奈。